“第一次瞧见你的王府,我没见识,激动,不行?”常乐的语气也真是酸掉了牙,“瞧见你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管家,嫉妒,不行?”
微微偏头,正对上怀王笑得潋滟的桃花眸。他的模样,让常乐愣是不敢凑近了看。
“却原来是如此?”
常乐直了直腰背,语气不悦:“要不然?”
那个菏止,她一想到,便不是怎么喜欢。
“菏止是大长公主赏的,本王去往封地,带走了母妃留下的管家嬷嬷,其他年长的也都被本王带走了。这儿闲着,又没有能做事的长者,便让她给管了。”
怀王笑意浓浓,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常乐脸上。
没想到怀王能解释的如此清楚,常乐忽然有一丝的敏感,忍不住将怀王对她的心思往别的地方想。
“我就说说,你也不必解释如此清楚。”
“这不是怕你心中有结,住着不舒坦吗?”怀王说的理所当然。
常乐咳了两声,因他提起大长公主,心底的疑惑也被勾了起来。忽略他的殷勤,先将疑问给解了。
“那个大长公主,身份地位很高?”
常乐见怀王的眸光浅淡了几分,觉得自己是不是问了个禁忌问题,却又怀疑是自己眼花。
“我看……你和圣上对大长公主……”
“我们是她的亲侄儿,尊敬她岂不是应该?”
怀王此刻,仍是笑的,却也明显地淡了许多。
“你不是很喜欢?”
常乐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揣摩到的意思表达出来,见怀王的笑凝住,当即干笑两声。
“我这只是想问好,以后若是碰上,我也好知道该亲近还是离远些。”
怀王的眸子亮了亮:“此话,怎么个意思?”
“你若是比较喜欢这位长辈,作为你的朋友,遇见了自然是要亲近些,让你姑姑也知道你交的朋友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常乐理所当然地说着,“若是,你不是很亲她,我也没必要献殷勤,到时候躲远些就是。”
“没想到,你为本王考虑的,还挺多。”怀王明显心情愉悦很多,声调也恢复了该有的轻佻。
常乐呵呵一笑:“都是朋友,还寄住在你这儿,应该的。”
“朋友……”怀王定定瞧着她,烛光下眸光晦暗难明,呢喃了两声,朗声一笑,“大长公主此人,规矩比较多,你要是遇见了,离远些也好。瞧你也不像是能装规矩的。”
“你之前也说刺史夫人的规矩多。”常乐只是突然想到。
对于怀王的建议,常乐是深深地记下了。她也很同意怀王的说法,这规矩一事,对她来说真的难于上青天。
“毕竟是大长公主带出来的人,自然是一个性子。”
“那我到时候躲远了就是。”常乐点头,伸手拨弄几下棋盒里规整好的棋子,“之前听说,刺史夫人是太傅的女儿,跟大长公主是有亲戚关系吗?”
“你挺喜欢打听这些事儿?”怀王伸手从棋盒里夹起一颗白子,就着中间就放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开盘,常乐愣了一下。随后,将手中的棋子松开,捏起一颗黑子,轻轻地放在了白子的旁边。
“这不是跟刺史夫人有关吗?我挺喜欢刺史夫人的。现在还托她管着学堂呢。”
一颗白子随之落下。
“你还挺喜欢她?”怀王没由来地笑了一声,夹杂着丝丝嘲讽,“李斛的爹是当今丞相,也兼着太傅一职,是大长公主的夫兄,被封为辅国公。李斛有个嫡妹,是当今圣上的贤妃。她有个庶妹,是右将军的续弦。这右将军与前妻有一儿子,如今年有二十,在他爹手底下做了个长广校尉。”
常乐听着怀王背李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