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那回冒出来了一下,就再也没出现。
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儿是什么情况,常乐就先将看见百里的事儿瞒了下来,没让十里知道。
“你是想让害我们的人被我大爷给说死?”十里眨眼不解,“我大爷除了一张嘴,也干不了什么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常乐觉得自己的手镯有些发烫。
“十里,你这样说,小心你大爷知道了,气晕过去。”常乐好心提醒。
十里不以为然,嘻嘻笑道:“不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爷那个小心眼儿的,要是真气着了,肯定是要想办法把我打一顿泄气,哪里会把自己给气晕?”
常乐眉头挑了挑,满是怜悯地看着十里这个缺心眼儿的。
有种坑,是自己挖给自己的。
“十里,你近日,要当心了。”
常乐意味深长地告诫十里。
“没事儿,他老人家早就归西了,打不着我。”
见她还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常乐不再接话。生怕将她刺激的越说越多,最后真被小老头儿给带走了。
……
闲聊间,马车已经停下。
任昀敲了敲车门。
“常姑娘,王府到了,请下车。”
常乐被十里挽着,缓缓下了马车。
他们已经进了府门,此时正停在一片空旷的小广场上,正对面是高阶重檐的安殿。
这规模,就像一个小型皇宫。
怀王和柳成言早就下了车。
一干侍女侍从、家丁,分立两旁,以最大的阵仗来迎接怀王的归来。
他们都是怀王去封地后,留下来守着京中府邸的。本以为,就此便要在这空荡荡的王府里与青灯相伴,直到孤独老死,也无人问津。
万万没想到,怀王竟然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
而且,还要住上一段日子。
本来死寂沉沉的怀王府,在得知怀王要回来的消息后,立马活了起来。
谁都想着,能趁怀王留都的这段时间,讨得怀王的欢喜,下回跟着去封地。
一个两个的,眼巴巴地盼着怀王抵达的日子。
好容易等来日夜盼着的人,怀王下车后却迟迟没有动静。众人疑惑。
但见副驾车上,下来个清瘦普通的女子,关于这女子身份的各种可能,都在怀王府留守孤老的脑子里过了一遍。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女们,脸色已经阴沉了下去,双手掐着帕子,暗暗咬牙。
怀王,竟是带了个女子回来!
那马车的形制,分明是王妃、侧王妃该有的!
而且,她的腰里别着的,可不就是怀王从圣上那里得来的御扇?
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给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
眼见为实,条条桩桩,都明晃晃地在告诉众人。
怀王府要迎来一位女主人!
妒意之浓重,令常乐深觉乌云压顶,有些透不过气儿。也不知其中暗潮翻涌是何程度,她的镯子冷不丁地撞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似乎在提醒常乐要小心。
她缓缓地靠到怀王跟前儿,目光在府内众人的面子上扫了一圈。
那一张张脸或无表情,或带着符合礼度的浅笑。表情相似的跟复制粘贴的一样,但不表示他们心底里也跟面子上一样的简单。
起码,看着她的那些目光,多数是不友善的。
“你这王府,好像不太欢迎我。”
常乐理了理衣襟,按了按腕上的白玉镯子,故意站在怀王旁边,昂首挺胸地面对怀王府众人,轻轻地吐出一句话来。
柳成言余光将常乐的动作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