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让人放心,你也别对皮蛋儿有那么大的成见。”
小石子肥嫩嫩的小胳膊一绕,还绕不全,只能抓着胳膊肘,勉强抱在胸前。偏过脸,一脸不乐意:“俺就是不喜欢皮蛋儿。”
“要不是皮蛋儿及时通知,姐姐我的学堂就开不了了。”
常乐扯了扯有些松垮的披风,笑的慈爱。
要不是皮蛋儿及时找了柳成言,柳成言提前来寻张长修,作了警告。这批文,怕是早就被当做一张废纸,被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小石子稍稍有些动容,肩膀上就压了一个人。
却是十里。
“赶紧带阿常去找何师爷罢。”十里将他的身子一扭,推了下,催促他往外面走,边扶着常乐还边拉拢小石子,“其实,俺也不喜欢那个皮蛋儿。但皮蛋儿这个人还可以,你们阿常姐姐受伤的时候……”
……
夜间,张长修从衙门趁着月色,坐车回了太守府。
红豆苑里,花氏还在等他回来吃晚饭。
张长修在外踟蹰几下,脑子里都是常乐的问题。
花氏的身世是什么?
抖了抖袖子,张长修迈步进去。将将进了屋,熟悉的香气铺面而来,神清气爽,将他的烦忧一扫而光。
花氏勉强能下了床,婀娜着身子上前。张长修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她的腰肢不盈一握,张长修的心情一下放松了下来。
“夫君今日回来的甚晚,是郡里又出现什么事了吗?”花氏拉着张长修往餐桌旁走。
“嗯,有点儿事儿。”
张长修坐下,花氏已经给他倒上了一杯清酒,笑道:“累了一天,想必乏了。楚儿陪夫君喝一杯?”
“你能饮酒了吗?”张长修见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露出些许担心来,“若是喝不了,便不勉强。”
花氏已然放下酒壶,端起酒杯敬他。
“少饮些,不妨事。”
“那你便饮一杯就是。”张长修劝道,与她碰杯,一口饮下。
花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拿起双筷子,就给张长修布菜。
张长修随意地吃了两口,忽然道:“你还记得你家籍何处吗?”
花氏布菜的手顿住,疑惑瞧他,缓缓收回了手,理了理袖子摇头:“妾自幼为孤,哪里还记得家籍何处?”
“你可记得你的父母为何人?”张长修小心地又问上一句,生怕将她刺激到。
果不其然,愁怜之意已经爬上了花氏秀丽的脸庞,花氏轻然垂眸,卷曲的长睫微颤,下一刻就要挂上几颗珍珠来。
“不知。”
张长修握上她的手,有些心软:“是为夫唐突了。”
“没有。”花氏摇了摇头,轻轻抬起眼睑,颦眉看他,楚楚可怜,“只不过,夫君为何突然问妾这些事?”
张长修抚了两下她的手指,温柔笑道:“为夫只是突然想起,对你的过往还不怎么了解,实在是有愧。”
花氏虽有狐疑,却是压下,给他一个安心的苦笑:“妾的过往不堪之极,哪里敢让夫君知晓?总结起来,也无为奴为妓,四处漂泊。”
面对花氏的神情,冥冥之中,有什么引导着张长修,让他对自己之前的想法感到可笑。
他怎么能因为常乐的几句话,而对花氏产生质疑呢?
张长修怅然一叹,将花氏揽入怀里,感受着她的真实存在,似乎这样便足以。
“不管你过往如何,永远都是为夫的妻。反而是你,若是受过什么委屈,定要与为夫说来。”
“夫君如此,妾深感恩德。”花氏靠在他的胸膛,眨去眼中的泪花,露出阴沉的目光来。
……
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