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便是一巴掌,当即眼花耳鸣,一个身形不稳滚出了暖阁。手中的折扇也摔落出去。
“常乐,你好狠的心,竟然恶毒到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张长修立在暖阁门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动,声如洪雷像是要引得几道雷电将常乐给劈死。手里紧攥的是一个贴着黄纸条,扎满银针的白布人偶。
是无泽刚刚从壶院里带回来的。
“拿鞭子来!”张长修暴怒。
刚刚大夫确诊,他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夫人!夫人,你没事罢?”
紧急赶来的十里猛地扑到常乐身边,看着她红透的半边脸蛋,口鼻流出的乌血,心都碎了一片。着急忙慌地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抖着身子转身跪向张长修。
“家主明鉴,那个小人儿不是夫人的。”十里苦苦求饶,“是如玉陷害夫人的。夫人察觉,我们才开始满院子找晦气的东西,无泽抢走的时候,我们也是刚刚才找到的。”
说罢,十里哭红的双目狠狠地瞪向无泽。
无泽当真是不会帮她们一星半点!
接收到她的目光,无泽心虚地撇过了脸。他是按命令做事,身不由己。
他刚刚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交出去。谁知花楚儿一个劲儿的喊,笃定是主母害了她。张长修便逼问他,他只能交出来。
“你们还以为,我会信了你们的鬼话吗?”
张长修上前的每一步都如有千斤重,伴随着天上的轰鸣声。
他的手里捏着小人儿,银针扎进掌心都不自知,鲜血染红了银针,浸染了小人儿。
小人儿一边白一边红,配上脸上简单的五官,以及明明暗暗的光线,显得诡异非常。
就像是个恶毒的小鬼,盯着常乐桀桀怪笑。
脑子里再次浮现城墙上的人头,公堂中的野人尸首,深深地恐惧将常乐包裹。
许是恐惧已经濒临了身体的底线,竟起了反弹,支撑着常乐站起,战斗之意满满地盯着张长修。
“我没有做这些。”
壶院的三丫头也赶到现场,在常乐身前跪了一地,直呼:“夫人是真的冤枉,还请家主明察啊!”
“我给足了你信任与耐心,是你不珍惜。我一直以为你真心祝我,却原来在楚儿怀孕的那刻便做这等恶毒之事。今日更是直接喂她堕胎药!”
张长修声音低沉的可怕,话落,扬手就是一鞭子往常乐身上抽。
几个丫鬟起身就要替受,常乐却是眼疾手快,生生地抓住了鞭子。
鞭子尾端如蛇狠狠地在常乐的手臂上打出一条血痕,甚至甩到了脖子。她的右手虎口也被打裂。鞭子恍如嗜血,疯狂地吸收她虎口处流出的鲜血,生生给自己的暗纹镀上一层红色。
听说太守打太守夫人一事,念着也不是在后.庭便悄摸摸赶来凑热闹的宾朋都被吓到噤声。
怀王站在常乐身后不远处,正是宾朋群的第一排。侧站的角度,正好将她身上血剌剌的伤口一览无余,胸口一阵窒闷,双腿立在地上,硬是克制着不动一步。
都尉和都尉夫人两个火爆脾气地就要上去救常乐这个大恩人,却是被刺史夫妇给拦了下来。
常乐疼得脑袋有些发懵,晃了晃身子,借着扯绳子的力道稳住身子:“我说了我没有,堕胎药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张长修阴恻恻一笑,手中的力道加重,只用一拉,便能将鞭子收回,“事到如今,还装作这副清白的样子,是给谁看?”
“装你大爷啊!”常乐啐了一口血,现在极度想要一把刀,“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说话间,一个家卫丢了个婆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