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无表情道:“本官不拦你,但没钱。”
“你怎么没钱?之前怀王不是赏给你了一千两?”常乐毫不客气地打算抢钱。
张长修见她不清醒,沉下脸一本正经地泼冷水:“你现在只想建了,可曾想过,以后怎么养活他们?还有聘请那些匠人的钱,你从哪儿来?”
常乐眯起眼,很不客气地笑了笑:“你就说帮不帮罢?”
见她如此不可理喻,张长修不耐烦地一挥袖:“无能为力。”
“行。”常乐白了他一眼,扭头看向旁边的刺史。
不等她开口说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江从善已经先开口:“本官只管监察之职。”
暗含意思,这其中没他什么事儿。
对于这种极其不靠谱的事儿,江从善一点也不想跟着瞎胡闹。
常乐哪儿能轻易放过他,微微一笑道:“所以,想请江刺史,也一份奏折上去,说明详情,帮忙催这批文赶紧下来。”
“太守夫人,并非本官泼冷水,此法实在荒唐。”江从善忍不住劝告。
“做些没做过的事儿,任谁看着都荒唐。但这几千年后,这种事,将普遍的不能再普遍。”常乐一本正经地表明自己不会改变想法的坚定立场。
“几千年后?”
江从善一张脸已经愁苦成了一团,皱眉瞥向旁边的张长修,想确认一下太守夫人是不是真的疯了。张长修的神情也不见得有多好。
反正话都说到这儿了,常乐索性半开玩笑开口:“我当初撞死了,可是去了几千年后游荡了一圈儿回来的。”
众人皆像看疯傻之人一般瞧她,唯有怀王笑出了声。
“这说法倒是有趣。”
常乐立马将目标锁定在怀王身上:“对于建学堂,怀王可有什么想法?”
怀王悠然自得地半躺着:“本王只是来养老的,上不了折,下不了批文,也不需要政绩。”
“可你之前答应过,说会出资帮这些乞童的。”常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众人看向“被”答应的怀王。
张长修眉头紧皱,心口有什么东西倒了,酸涩至极。
见怀王没有立马接话,常乐从腰间抽出拿把象牙骨绸面扇来,错手打开,笑意盈盈。
“如果怀王想反悔,我就将这把扇子当了。这当来的钱,应该建十个学堂都绰绰有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想必皇上也不会与我计较此事。”
众人惊到合不拢嘴,现在都巴不得让怀王答应,甚至自己都想替怀王把这事儿揽下来了。
开玩笑,谁不知道那是皇上最心疼的一把扇子!
要是皇上知道,因为他们能帮没帮,这把扇子被卖至民间,这个仇不得深深地记住?
皇上那么小气的一个人,明面上不计较,肯定也会换着法子整他们。
这种事儿,也是有前例的。
当初有位长公主想建乐坊,驸马不支持,长公主去求了皇上。皇上禁不住磨,就出了手,给她建了间全城最大最奢侈的乐坊。
皇上难得这么大方一回,不光长公主高兴的不得了,文武百官都惊讶得像是听了怪异杂说。
驸马见皇上对长公主如此宠爱,就让长公主去求皇上建个马场。
又是大手一挥,皇上给驸马建了圭都最大的马场。
再一次惊掉文武百官的下巴。
在百官以为皇上开窍了,摩拳擦掌地准备开始要钱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自从开始建乐坊和马场之后,那位驸马再没拿到过一分的俸禄,连采邑所得也都没了。
驸马和长公主进宫询问,皇上立马掏出个小本本,将他们夫妻二人欠下的帐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