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旧伤好的快,新伤来得更快。别人三言两语就能将我整去半条命。我常乐自以为,一直以来与人和善,从未有过谗言害人之心。本以为别人也会这般对我,没想到,善人不一定要善报。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且不说眼见都不一定为实,太守竟只信耳听。有云,兰因絮果,怕是如此。夫妻不成情意在,却原来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五年的情意,都抵不过别人一时的媚好。”
常乐说了一通,就是想把张长修说的愧疚难言,把花楚儿的恶行暗含其中。也不等着看张长修的表情,转身就走。
这时候,就是要走的决绝!显得凄美!
张长修果真心生郁气,四处不得排解。明明现在很不想看见花氏,却还是走到了红豆苑。
“听说,刚刚夫君骑马出去,可是遇着了什么急事?”花楚儿含笑迎上,开口便日常关心。
这话就像根导火索,将张长修的郁气点燃,直接变成爆炸的怒气。皱眉,冷冷地瞪着花楚儿。
他本想不追究,如今听花氏询问,便觉她是故意的。有常乐的话在前,潜意识地以为她又要说些无中生有的话来。花氏这是在顶风作案,他怎能忽视?
花楚儿刚要攀上他胳膊的手顿了一下,不明所以。
她知晓张长修在常乐出门后怒气冲冲地骑马出去,大致料到是捉奸去了。但又听说他们安然而归,不禁好奇这其中是发生什么曲折。她便想探上一探,顺便见缝插针,再说上两句。
但张长修如同虎豹一般盯着她,让她有些心虚畏惧。
“夫君,怎么了?”
张长修冷笑:“怎么,你想问什么?”
“我……”花楚儿秀眉颦蹙,往后缩了两步。
“想问我是不是去捉主母的奸情去了?还是以为,我不该将主母平安带回来?”张长修步步紧逼。
此时,其实不管是谁提这件事,都会被张长修当做出气筒。千不该万不该,是花楚儿自己往枪口上撞。
花楚儿当即跪了下去,泫然欲泣,哽咽道:“妾并未这般想,还请夫君明鉴。”
张长修这回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心软,指着她道:“看来你在红豆苑里养着,耳根子还是不能清净。日后,也别让他人出入红豆苑了,免得再跟你说些闲话!”
此话,无非是将红豆苑变成另一个冷院。
花楚儿目瞪口呆,抬起红的像兔子眼睛的双眸,两行清泪滚滚而流。双手揪着手帕,青筋突兀。哽咽半晌,也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情绪过于激动,忍不住地大喘气,脸颊通红。
“妾,妾知错,还请家主……”
“夫人!”
花楚儿一句话未说完,突然仰面晕了过去。在外守着,时时关注屋内情况的如玉见状,冲了进去。
张长修没想到出现这种情况,眉头一皱,怒气却未消净。仍由几个丫鬟将花楚儿抬回床上,双手负背,咬牙道:“去叫大夫来。”
两刻钟后,大夫背着药箱,气喘吁吁而来。张长修正静站在屋子中间,不知在想什么。见大夫行礼,也只是动了动眼皮,让他进去诊治。
大夫进内室没多会儿,满面含笑地出来,热情地朝张长修拱手。跟出来的丫鬟也是满面桃花笑。
“恭喜太守,喜事临门。您要做父亲了。”
张长修闻言,肝肠纠结,好半晌才有些激动地睁大了双目,不敢置信地问:“大夫的意思是,花氏怀了?”
大夫道:“正是。适才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晕厥。怀子之人,要时常保持心态平和。平时应当多注意。”
“这……”惊喜涌上心头,张长修喜出望外,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指着丫鬟道,“快去随大夫抓些药来,多给大夫些喜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