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四连问、五连问,笃定看她。
“所以,本王并未信。”
常乐被他突然来的信任弄得措手不及,却觉得有些些甜暖。瞧着怀王暗啧,终于有一天,怀王能向斋主一样对她做些暖心的事儿,说些暖心的话。
相信日后怀王还是能找到个好媳妇儿的。
做人不能因为一点点好就忘了对方无赖的本质,常乐调整一下情绪,仰头瞪他,嘴里埋怨。
“不信,那你刚刚还逗我。”
“这不是想看你傻不傻么?看来是个真傻的。”
怀王打趣儿着,目光落在她的额头,隐约又见她额上的伤疤,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抚开。
还是他与她第一次相见,在刺史府里见到的一样,没有半点的消没。
脑海里不禁结合之前听过的流言蜚语,想了一番常乐在花楚儿这等心狠之人手下受过的罪难,心下便是止不住的怜惜。
指腹忍不住轻轻抚了抚她额上的伤疤。
“你怎么没用药膏也将这里抹了?”
他的指尖温热,在常乐额上婆娑。
常乐早已怔住,脸红的像煮熟的红螃蟹,眨了眨眼睛表露出此时的窘迫,脑子已经不知道如何思考,只知道就问回答。
“抹不掉。应当是天意留下的,代表着这个身子的人生节点。”
因着体温升高,嗓子也有些干涸,声音带着几分嘶哑。
怀王含笑收手,帮她拨了拨碎发,重新给盖住额上伤疤,眉目之间尽风情。
“也是。反正消不消,对你的容貌都没太大的影响,不如留个纪念。”
“什么叫没太大影响?”
常乐皱眉,很是不满自己的容貌被低看,伸手又将碎发撩到了边上去,将那个伤疤大剌剌地晾在外面。
“我这模样,不说倾国倾城,也是美丽动人好不好?”
“瘦的没有几两肉,有什么好看的。”怀王玩笑着,“走罢,本王送你回去。”
“你不用去夜审花氏?”常乐反问。
“不必。”
再问,也不见得会问出什么来。
而且,他不在,也自会有人做盘问这件事。
“你这也太不敬业了。”常乐嫌弃地嘟囔了一声,叹了声,“花氏被抓,怎么不见张长修出来?以他之前连夜刑审盗窃犯的残忍手段来看,他应该要连夜盘问花氏才是。”
怀王的脚步顿了下,想起什么来。转着步子侧过身子,与之相对,眸子含着浅笑。
“不出意外,张长修应当也是被花氏下了蛊,这才迷了心智。”
常乐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很明显。”
哪里是被迷了心智,根本就是无脑宠爱,一点心智都没了。智商几乎为零。
怀王见她没听出自己的意思来,眸光闪了闪,继续说:“张长修之前对你所为应当也非出于自己的内心。花氏被抓了出来,张长修的蛊毒也将不日可解……”
见他又停顿,常乐偏了偏脑袋,利索回问:“你是想说,他其实是对我有深情的。让我重新回去,做太守夫人?”
明明不完全是这个意思,最多,常乐对了前半句。怀王却是含笑默认,不再多说。手里没有握着折扇,只能搓着手指,静静等着常乐回答。
常乐忽而大笑,撩了下额前的碎发,显出几分洒脱来。
“很多人都会无意间犯错,但错误就是有了,对别人的伤害也是有了。怎么能因为无意,而抹杀了这一切?”
怀王了然,突然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就算他都想起来了,别说我跟他回去,就连原谅他这种事都不可能。”常乐说的坚定,随后一声叹息,“最多,见他还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