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包子推回去,将小裙子一提,又准备跑,“怀王,俺要先走了。”
怀王将她的小脑袋瓜子一按,她的头发就像鸭绒一般软,任谁摸着心里都化了一片糖水。
“不急,你先跟哥哥一起去吃包子。本王等会儿也要去学堂,带你一同。”
小山楂犹豫地扑闪着睫毛,静静地看着怀王,小脸儿都开始发红。
怀王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笑起来更是好看的不得了。
“妹,怀王都说了,你就别急了。”
小石子摆出兄长该有的稳重来。生怕小山楂不吃饭跑出去,到时候在路上晕倒,谁也不知道。
“行了,本王走的时候再叫你。”
怀王说罢,便抬步而去。
在偏堂等了半盏茶的功夫,张长修才过来。
“不知太守近些日子在做什么?”怀王随意地寒暄两句。
张长修轻咳两声,看起来有些不适。
“自然是处理府衙之务。”
怀王瞥了他一眼,见他眼神虚浮,不禁皱眉:“看你脸色不是太好,可是操劳过度?”
“多谢怀王关心,不过是偶感风寒,过不了两日便好了。”张长修应付几句,结束这场虚表之话,“不知怀王今日来衙门,有何贵干?”
“确实有事。”
怀王说着从怀里掏出把匕首放到桌上。
匕首鞘上轧着另一种风俗的花纹,像是一只鸟。
张长修对这个东西很是熟悉,前不久就见到过,甚至在衙门里也有一把,那是之前的育人盗窃贼的。
匕首的来历他也是知道的。
如今在怀王这里见到,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让他有些惶恐。
“太守应当熟悉此物。”怀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等着张长修的反应。
张长修讶异瞧着怀王:“难不成……”
“不错,昨儿夜有人来王府行刺。行刺之人正是这把匕首的主人。”
怀王将匕首从刀鞘里拔出,瞧着匕首刀体的菱形花纹,满是玩味。
张长修却是大惊失色,忙起身伏罪道:“下官监察不严,竟让此人混入王府,还请怀王恕罪。”
“十三郡混入育国之人,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怀王悠悠开口,桃花目里没有半点怪责,“太守不必如此自责。”
“怀王可有受伤?”张长修迫不及待地确认怀王的身体状况。
“这倒没有,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紧张。”怀王将匕首重新归鞘,立着匕首,用尖端敲击桌面,“此人是为了本王的玉牌而来。”
张长修还未松下的神经更加紧绷。瞥眼见着怀王腰间隐约露出一角的玉牌,确信玉牌还在,稍稍松了一口气,眉头却拧的更深了。
“看来育国当真是盯上了十三郡。”张长修紧锁眉头,站直身子,深感不安,“而且,目的应当是十三郡的兵器库。”
怀王赞同点头:“这已经是司马昭之心了。”
“看来,之前的盗窃案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目的大约就是怀王的玉牌。”张长修继续分析。
怀王道:“没错,不过应当是没想到太守夫人从中插上一手,提前暴露了育国人活跃的踪迹。”
听见怀王提常乐,张长修的心就成了一团麻,将常乐的部分压下,这才能继续理智地想事情。
“太守坐罢。”怀王又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邀他并肩坐在上座。
张长修恭敬不如从命,坐了过去:“那乞童被杀案,想必也是育国故意制造的混乱,引起城里的恐慌,借乱行事。”
怀王缓缓颔首,一点也不惊讶他所说的理论,淡然地端起茶盅,抿了口,顺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