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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她好容易搭上的一根线。

    这种错失一个亿的凄惨,愈想愈难受。

    抬眼看到对门儿西苑的回廊画栋,湖水蜿蜒。白雪簌簌,别有一番梦幻之感。

    收目,院中亦是一片白净。如同一张素白的画纸,让人手指又有些痒痒。

    “听描述画人,这种事我也会。”

    常乐百无聊赖地提了一句,随手拔了头上的木簪,盘起的头发如银河倾斜,落在肩头。抬步往雪地里走,提起了些兴致来。

    “十里,你来描述一个人,我来画。”

    “那我想想。”十里跟上,十分配合,“脸有点方,就是那种很硬朗的感觉;眉毛像雪山一样,看起来很锋利;看人的眼睛很严肃……”

    常乐边问边画,雪地里轮廓到眉眼,尽量画到细致。

    在十里描述结束的那刻,常乐捂着后腰,一声长叹站起,仔细打量自己画的人像。

    瞧了两眼,感觉哪里怪怪的,莫名还有一种熟悉感。

    “夫人,你真是太厉害了!”十里的声音如同平地里的一声惊雷,“夫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说的是家主?”

    什么?!

    常乐脑袋里冒出一堆问号。张长修的脸就那样从雪地里的人像中浮出,一直浮进她的眼中。

    大冷天的,她的脸又开始火辣辣的疼,有些不悦地将木簪往那张脸上狠狠一扎。

    毁了他的容!

    “你平白地描述他作甚?”

    十里眨了眨眼,无辜道:“除了你,我也只能想到家主了。难不成让您画花氏?”

    “他们二人的区别大吗?”常乐嘲讽反问。

    他们二人的贱渣程度简直不相伯仲好嘛?

    “家主!”

    十里忽然朝常乐一阵挤眉弄眼,走到她的身侧行礼。

    常乐未想到曹操到的这么快,忙转身,立马被一堵人肉墙挡住目光。只是一寸的距离,她便要撞了上去,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一脚踩在了张长修的画像上。

    张长修看着自己的画像被毁,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回目俯视常乐,她正巧抬眼,眼中的无措暴露无遗。

    她的眼波流转,如同一股暖流流入心扉。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失神,正如被案子所烦的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到了壶院。

    大抵是,以往遇到案子难题时,总能从常乐这里不经意得到启发,这回才鬼使神差地过来。似如预料,他好像又遇到了破解之法。

    “你何时学会画画的?”张长修见她要逃,一把揽住她的腰,见她竟因此红了脸,眸光不由得闪了闪,语气也不自觉地柔了几分,“以前,可从未见过。”

    常乐何时被男的这样抱着,下意识地挣了挣。挣脱不开只好放弃,没好气道:“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你以为认识我几年就很了解我?也太天真了罢。”

    张长修闻言,目光有些许黯然,随后笑道:“那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那是自然,你来这儿,是不是花氏又出什么事儿了?”

    常乐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不自觉地捂上自己的脸,气恼瞪他。

    说句言情剧套路的话,她常乐从小到大还没被谁打过脸!

    都是被打的别的地方。

    她这么多年一直信奉打人不打脸,挨打要护脸。也是唯一没倒的flag。

    张长修这个渣男,上来就把她的脸给扇了,折了她的flag,踩碎她底线。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路过而已。”

    张长修自知理亏,松手将她放开,眼底的柔情一瞬而逝。

    “啧,路过,那请您现在继续走您的路。”常乐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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