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动作。
“冬夏,咱们回去了。”
常乐喊了一声,冬夏这才回神。上前将红色的斗篷替常乐披上,忍不住开口问:“夫人,都谈好了?”
“谈好了。花氏刚还说,这府上过年就要红红火火,每间房屋都贴上窗花才好,还说要亲自剪。除此,还要送咱们壶院一副对子呢。是不是?”常乐双手交叉在袖中,回头向花楚儿确认。
花楚儿敛目,含笑道:“正是。”
如玉在旁疑惑,盯着花楚儿脸上未干的泪渍道:“夫人,你怎么哭了?”
花楚儿忙用帕子擦干,温和笑道:“刚刚跟主母说起了娘家事,不由得伤怀罢了。”
冬夏眼睛微微瞪大,不敢置信地看向常乐,很想问她是用了什么法子制住了这只狡诈的花狐狸。
“你也莫在伤心了,不然晚上太守回来,还以为是我又欺负了你呢。”常乐话里有话地揶揄了两句。
花楚儿抿了抿唇,继续应和:“主母说的哪里话,都是妾自己不争气,怎么可能怪罪到主母身上。”
“那你就争气点。”常乐假装鼓励地说了一句,“行了,我回去了。”
“妾,恭送主母。”
花楚儿忙行礼。如玉和其他丫鬟见了,也忙跟着行礼,目送常乐。
常乐扫视一圈,不由得脚下有些飘,踩着风便出了红豆苑,一路回了壶院。
直到常乐的身影消失在红豆苑,花楚儿谦卑的神情才渐渐收起来,转身默默进了房中,反手便将要跟进来的如玉关在门外。
盯着一桌子的红纸剪花,双目迅速涌成红色。随手抓起几张窗花成品,泄愤似地一通乱撕,猛地往两边一甩,碎纸屑飞的到处都是,随着她起伏不定的胸口而上下飞扬。
“常乐,这次算你运气好!”
……
夜间,张长修从衙门回来,便听管家说花楚儿在红豆苑等他。疲惫地揉了揉眼角,还是决定去一趟。
谁知,刚到红豆苑,便看见主屋的门敞着,空荡荡的圆桌上也没如往常般准备了吃食。更令人惊诧地是,花楚儿竟然跪在地上,而如玉就满脸焦急地站在一旁。
“怎么回事?”
张长修不明所以,一个箭步冲进去,手一伸就要将花楚儿扶起来。
花楚儿却是挣了挣,眼中带泪地好整整跪回去。
张长修扫向如玉,眼神质问。
“婢子也不知,夫人已经跪了一下午了,饭也不吃,任谁也劝不动。”如玉委屈告知情况。
张长修责她一眼,忙蹲在花楚儿身旁,好言相问:“楚儿,你这是为何?”
花楚儿的眼泪随着他的话落也落了下来,期期艾艾道:“家主,妾有罪。”
“怎么又叫上家主了?不是让你叫夫君的吗?”张长修心疼地将她眼角的泪珠抹去,“你能有什么罪?有事起来再说。”
“家主,请先听妾说完。”
花楚儿抽噎两声,秀眉紧颦,让人瞧得一阵揪心。张长修着急地叹了声,一摆袖子,忙答应。
“那你赶紧说出来,说完就起来了。”
花楚儿挪了挪身子,正对他,双手撑地,郑重地叩了下去,却是没起来:“花楚儿有罪,害得太守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但楚儿也是无意,还请家主原谅。”
张长修被她这话说的隐约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不由得更加紧张着急,目光触及她销瘦的身姿,心中又是一软,道:“我不怪你,你只管说来。”
“多谢家主。妾前些日子吃坏了东西,体虚神弱,以至于记事都出了问题。这两日身子恢复,才想起来,家主送妾的白玉雕梅指环,确实是妾亲手送给主母的……”
“什么?”不等花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