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时。
鹧鸪山庄药房之内,少公子朱琰,独自一人在屋中,挑灯夜读,很是勤勉。
却不知,房梁上幽暗处,正有人隐匿着,细细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不知道这么个无聊的家伙,何须叫人盯着……”
陈槐安无声地打了个呵欠,望着朱琰,百无聊赖。
收了姜月情的钱,自然是要办事,来此盯着朱琰,到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然而三天的盯梢,得到的结果是,这朱琰,没有任何盯梢的价值。
每天起床去向父亲请安,之后和府上的管事们商讨确认集会的准备进度,晌午吃过饭了会小憩半个时辰,之后到药房研究医术,晚饭就在药房里吃,研读到深夜,回屋睡觉,第二天重复一遍。
接连三日,都是如此,没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之处。
属实是让人想不明白,这么一号人,究竟有什么必要被姜月情点名道姓地盯防着。
约莫着丑时三刻,那朱琰似乎也困倦了,便兀自回了房中休息,待其进屋之后,来换班盯防的七爷也到了。
“少阁主,今日还是一样,只需盯着便是?”
七爷同陈槐安站在朱琰的卧房屋顶上,有些无奈地问道。
“嗯,盯着便是。虽然不知道姜月情那家伙图个什么,但好歹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她让盯着,盯着便是了。”
陈槐安摆了摆手。
“知道了,少阁主回去休息。”
七爷点头应了声,陈槐安方是转身出了鹧鸪山庄。
这几日盯防,一来二去的,鹧鸪山庄都转得熟络了,进入自如,全然也无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方才出了鹧鸪山庄的院墙落下地来,陈槐安便突然发觉,附近似是有人正盯着他!
“谁?出来!”
陈槐安眉头一皱,手掌已是按在了刀柄上!
“你还真是会偷清闲啊,我让你亲自盯着,你倒好,找人替你,自己偷闲。”
话音一落,便见前头不远处,一颗老桑树下,走出一道人影,不是旁人,正是姜月情!
一见来人是姜月情,陈槐安顿是乐了:“怎么?监工来了?”
“找你办事花了不少钱,来看一眼,应该无妨?”
姜月情没好气地白了陈槐安一眼,“如何?这几日,可有什么发现?”
“完全没有。”
陈槐安亦是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回去,“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看上这朱琰了,让我来,是来关心他每日何时起床,何时安睡的?看他整天埋头苦读,想必是个不开窍的木头脑袋,要么我帮你写封情书送给他?免得他悟不到你的情愫。”
“……当真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朱琰,一点异常的举动都没有?”
姜月情一脸疑惑之色,追问道。
陈槐安两手一摊:“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看!有这功夫,我不如去盯着他爹鹧鸪道人,盯他何用!”
闻言,姜月情却是摇了摇头:“不对,他可能……发现你了!看来我低估了他的警觉!”
这话,可让陈槐安颇有几分不爽。
别说七爷了,就是他自己,而今都是天榜金牌一重天境界,又有神级身法《清风渡》,别说一个朱琰,当日潜入鹧鸪山庄静室深处,鹧鸪道人都没能发现他!
似是瞧见陈槐安面色不爽,姜月情方才解释道:“不是说你办事不利,我估计,他们是猜到了会有人盯梢,所以故意表现得十分正常,不露一丝异样!”
“说得我都快信了!他们费这老劲,图个什么?”
陈槐安愈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姜月情左右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