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宸醒来的时候,便见一个小丫头趴在他的床头,似乎是累极了,睡着的时候也有些微蹙着眉头,睫毛纤长如羽扇,在烛火的映照下,眼睑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许是睡姿不当,粉嫩的唇微微嘟起,嘴角挂着一道晶莹。
他嘴角牵起一抹浅笑,“白日里牙尖嘴利,睡着了却甚是乖巧。”
云楚瑶是被人叫醒的,她昨日太累,趴在美男床头便睡着了。
太丢人了,也不知道睡觉有没有流口水。
她清了清嗓子,对着美男说,“那个......你现下感觉如何?”
美男似笑非笑,声音却依旧清冽,“我今日一早运了功,发现气脉无受阻迹象了。”
云楚瑶点点头,“我给你把脉。”
美男应了一声,将自己白皙的手腕伸到她眼前,她喉头微微滑动,将手指搭上了男子的手腕。
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啥他一男人比自己白,比自己美!
“毒已经解了。”云楚瑶轻吁了一口气。
仁寿堂的掌柜的此时也进来了,他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么复杂的毒药,为何这个小丫头轻轻松松一粒药就给解了!
他药王的名头,在这小丫头面前,仿佛成了笑话。
不行,无论如何得把这小丫头诓回药王谷,这样药王谷便再也无人能及。
哪怕是大黎国鬼医那老头子也不行。
他给宸王把脉之后,确定毒确实解了,而不是压制,这个从娘胎里被人算计,带的奇毒,就这么解了。
他还眼尖的瞧见桌上有一套长得很奇怪的琉璃制品。
“丫头,这琉璃罐是你的吗?我这仁寿堂没有这些东西。”
云楚瑶点点头,“是的,掌柜的。”
“这是作何用处?”
“用来将酒提纯,变成酒精,酒精用来给伤口创面消毒,给银针等器具消毒,也可以用来给高热病人降温。”
掌柜的眸子一亮,“当真用了这东西,可以把酒变得这么有用?”
“当真!”
药王此时很想问云楚瑶这酒精如何提纯,但是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秘传的,他觉得就算她问了,小姑娘也未必肯说,只得暂且作罢。
等他说服人加入他们药王谷再说。
云楚瑶见美男已经无大碍了,收拾了东西,便要走,“既然毒已解,我便告辞了,一夜未归,我娘应当担心坏了。”
傅明宸朝安磊使了个眼色。
“慢着!”安磊的声音响起。
云楚瑶疑惑道,“还有何事?”
安磊不情愿的掏出了一千两银票,“呐,这是我们爷给你的诊费。”
云楚瑶挑眉,近来似乎运气不错,救的都是大金主爸爸,她也不推辞,麻溜的接下银票,,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安磊气不过,“爷,你看那丫头财迷的样子!俗!”
傅明宸睨了他一眼,“这是她应得的,若不是本王不便暴露行踪,去银号取银票,这一千两银票,根本不足以表达本王对她的谢意。”
安磊嘟囔着,“那是,您不方便取银票,我的小金库都快被掏空了。”
他可是就靠爷平时发的例银和赏赐活得,这下好了,媳妇本都掏出来了。
云楚瑶离开仁寿堂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买了几十斤白米白面,又去买了好些猪肉才回家。
家里现在上工的工人多,食材消耗的着实太快了。
回到云家村,已经巳时末了。
罗氏见她回来,连忙迎了过去,“阿瑶,艳红说昨日仁寿堂来了个病情极凶险的贵人,仁寿堂的掌柜的都无计可施,你怎的又去逞能了?要是没治好人,那些权贵们哪里会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