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谦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么一个高手就这样被一瓢粪水给解决了,小哥这人真的是臭美到了一定的境界。
他强忍着没有哈哈大笑出来,憋着劲说:
“小……哈哈……小哥,我告诉你,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萧歌立刻瞪着噙满泪水的眼睛看向吴谦,焦急地问:
“怎么挽回?老吴,你只要能帮我挽回我的名声,我萧歌就当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我也……”
吴谦笑着说:
“打住你个蠢货!你没发现只有我来给你松绑,其他人都去追田彪去了吗?你的那些捕快小弟们都没有发现你身上被泼了粪水,只看到你被绑在了树上。你现在趁他们还没回来赶紧回去洗刷干净,以后随便编点借口,就说是不小心挨了田彪一闷棍才被绑起来的。马失前蹄总没被人泼粪丢人现眼?”
萧歌一听,有道理啊!然后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飞速向回县衙的路上奔去。
吴谦在后面大声喊:
“衣服!小哥你标志性的白外衣没拿!”
萧歌赶紧回来,拿起他那满是粪水的白色深衣,转身继续飞奔回家……
那田彪毕竟年老体弱,体力和年轻的捕快们没法比。过了没一会,孙同他们就押着田彪回来了,凶手终于被捉拿归案。
等他们回到县衙,天也差不多亮了。吴谦让人请了何家年轻管事的人过来,旁听提审过程。
何家老爷子已经病倒在了床上,孙子遇害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
田彪跪在堂下,身旁还放着一口大缸,里面装的是何永的尸体骨肉……
“田彪,”吴谦厉声喝道:“你先后杀害何永和丁老,还丧心病狂地剥下何永的皮做成花灯,简直是禽兽不如!这些罪行,你可认罪?”
没想到那田彪竟然丝毫没有害怕,还咧开了嘴,用公鸭嗓发出难听的笑声:
“呵呵,认,老子敢作敢当,为何不认?”
一旁何家年轻管事忍不住跳起来指着他大骂:
“你这混账!为何对我家永儿下如此毒手啊?永儿他,他才刚刚加冠,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人渣为何要害他性命,还……还用如此歹毒的手段,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小哥安抚那位管事坐下。田彪笑着说:
“无冤无仇?他往老子身上尿尿也是无冤无仇?老子告诉你,他是活该!”
何家管事没有听懂,“往你身上尿尿?”
吴谦说:
“田彪,把你的经过说出来。”
田彪停止了渗人的发笑,交待道:
“哼,那天晚上老子收粪收到翠云楼,刚要去下一家,一个醉醺醺的小子就朝老子走了过来,说要方便。老子心想反正我这里有的是粪桶,你往里尿就是了。可谁知那小子身子站不稳,一个趔趄尿到了老子身上!好,老子看你喝醉了,不跟你计较,也不让你道歉。可你们知道他接下来怎么做的吗?他他妈的笑了起来!他他妈的笑话老子!”
田彪越来越激动,声音高亢,浑身颤抖:
“凭什么?凭什么你是贵公子哥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晚上睡青楼!老子是挑大粪的就得挨白眼,受欺负,被你们尿身上还得受嘲笑!他妈的都是人,都是娘生爹养的,凭什么老子就得干这个恶心的行当,天天收拾你们的屎尿!你们以为老子不觉着屎尿脏吗?就不觉着恶心吗?老子帮你们收拾了,你们反过来还要嘲笑老子,凭什么?”
田彪越来越歇斯底里,压抑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还有那个该死的杀猪老头,枉我他妈的叫你一声师父!你闺女早晚都要嫁给徒弟的,凭什么要赶走我,嫁给那个姓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