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难道舍不得离开不成?”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后抬眸看着他。
陆宥之朝她笑了笑,而后十分熟络的靠了过去,陪着笑,道:“本少爷走在靖王府自然是无人敢过问行踪的,您派人送本少爷从大门去走如何?”
见他的模样,陆梦离不由得想笑,而后打趣故作为难,道:“这怕是不妥?这守门的可都是靖王爷的人,若是叫他们瞧见了你,定然是要去像靖王爷告状的。”
“他若是追究起来,问你前来所谓何事,本王妃又该如何作答呢?”
“……”陆宥之一时语塞,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僵硬地笑笑,道:“本少爷乃是王妃您的兄长,早些时候听闻你身子欠佳,如今终于前来探望,还有什么好过问的?”
陆梦离不由得失笑,亦是不愿为难他。现在轩辕烬昏迷着,也没有人能管得了自己,送送倒也无妨。
“还有一事,”她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神情严肃地叮嘱道,“一定要保护好阿瑞,他的身侧一定不能没有人陪伴。”
陆宥之也跟着紧张起来,压低声音问道:“莫非阿瑞还有什么隐藏的能力未被发掘?”
“倒也不是。只是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兴许是母子连心,总是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陆梦离摇了摇头,心底的不安却无法减少半分。
“你且放心!”陆宥之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道,“既然你将阿瑞交付给本少爷,本少爷就一定会好好的照料他的,绝不会有任何的不妥。”
“有些危险是潜在的,防不胜防。”陆梦离还是觉得不放心,又道,“本王妃倒不是不放心你,只是担心背后的人道行比你高深。”
“那本少爷便不会让阿瑞离开视线一刻。”陆宥之忽然认真起来,还算有些靠谱。
陆梦离这才点了点头,而后将田园儿唤来,道:“你送送孙二少爷,绕绕小路,不要让太多的人瞧见。”
“是。”田园儿应下,而后便指引着两人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陆梦离倒是越发的不安起来,甚至起身来回踱步,却又不知道该紧张些什么。
地牢。
“皇上,何时动手?”隔着一面石墙,陆稚之问道。
轩辕熔皱着眉,手中捏着一杯温凉的清茶,却迟迟没有入口。
“靖王爷现今如何?可苏醒过来了?”良久,他终于开口问道。
他的内心有些煎熬,不知他的忽然病倒是不是算作上天给他的机会,可是未拿到兵符之前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回皇上的话,那姓林的大夫尝试了许多方法,未能让靖王爷醒过来,如今已经请了世子妃前去救治,还未有答复。”
“嗯……”他应着,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紧了几分,思忖片刻又问道,“那王妃娘娘何处?”
“听闻王妃娘娘的身子近来也不太安康,应当是在院内修养。”
轩辕熔终于是放下了那杯清茶,沉声问道:“你确定靖王爷还未醒来,并且一时半会儿无法苏醒吗?”
陆稚之顿了顿,谨慎道:“王爷此番的病情十分棘手,理应暂时无法苏醒。”
“好!”轩辕熔站起身,第一次主动走出了这间并未上锁的牢房,他扶手沉步,“那就前去探望探望靖王妃。”
“……是。”陆稚之应着,心下却是觉得为难。不论怎么说,他与陆梦离都还是兄妹的身份,这般相见不免有些尴尬。
但是君令难违,他只能应着头皮跟在轩辕熔的身后一同前去。
田园儿送陆宥之归来,还未进门,便远远瞧见有两个人朝着这边而来。
为首的男子身形与靖王爷相似,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可瞧清面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