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清见状，只是打量了看似十分难过的轩辕烬一眼，而后又给了十七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不知好歹，插手此事。

    “梦儿，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他并未发怒，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还想上前，“你方才去了何处？为何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说着，轩辕烬又将目光落在置身事外的卫婉清身上，冷声道：“你是王妃娘娘的丫鬟，你来告诉本王王妃方才去了何处，又见了些什么人？”

    卫婉清下意识地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不准备理会，见他皱眉一脸难以置信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翠云阁内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鬟。

    “回王爷的话，奴婢无可奉告。”卫婉清轻咳一声，而后十分矫揉做作的恭敬答道。

    即便轩辕烬是真的虚伪，他这尊贵的靖王爷身份却是真的。这些年虽是比不上当年的鼎盛时期，但也是能够翻一番云雨的，几时见过这般不懂事的丫头？

    “梦儿？你的院子里怎么还会有这样蛮不讲理的丫头？分明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东西，竟然敢这样不讲礼数！”

    瞧得出他是真的生气，恨不得当场整治了她的蛮横无理。

    “当年王爷您伪装身份留在大漠王族，不也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一跨过那道大门，便是端起了您不菲的架子，难道这便是能屈能伸吗？”

    轩辕烬的眸子逐渐深邃，不禁皱起眉头，比起愤怒更多的是疑惑。

    这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并不清晰，但是根据那日的梦境以及折子上记载的种种，不难知晓此事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将折子藏得很好，也从未与人说过此事，按理来说，陆梦离不该如此清楚的知晓此事。除非……

    想着，轩辕烬忽然冷静下来，后退两步与十七靠近了几分。

    “你究竟是谁？”他满眼警惕，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这眼神她很是熟悉，当日她离开大漠王族的地界后，气血推动，小腹霎时间高高隆起之时，他便是这样一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既然你问出口了，心中不就有答案了吗？”一边说着，陆梦离一边缓缓向他靠近，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不觉让人脊背发凉。

    轩辕烬不禁有些紧张，却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慌乱，冷静着说道：“本王只是约莫知晓此事真实存在，但是脑中对其印象并不深刻。”

    陆梦离停住了步子，赞同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当年那些事情怕是鲜少有人知晓，大多记忆都被尘封了。”

    “那你如今是要做什么？”听此，轩辕烬多了几分底气，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嫌弃道，“不论你带着怎么样的目的前来，为何要用本王王妃的面容示人？”

    陆梦离冷笑一声，正欲反驳，忽然灵光一闪，将计就计，道：“若是不以王妃娘娘的脸，如何能在你这戒备森严的王府中来去自如啊？”

    一直沉默着站在一边的卫婉清听她如此言语，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她忽然玩起了身份变换的戏码。

    轩辕烬倒是不觉得其中有什么端倪，反而是眼底流露出些许得意，勾了勾唇角，冷声道：“这些无用的话就不必多言了。你今日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陆梦离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就像是被附身了一般，下一瞬便双眸一翻，晕死过去。

    卫婉清连忙上前搀扶，又惊又疑，在轩辕烬上前的那一瞬间在她耳边质问：“你到底在搞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将王妃娘娘扶去厢房休息。”轩辕烬仍是忌惮着她的身份，便没有亲自上前，只是皱着眉催促卫婉清。

    “你也别在此处看戏了，去将远山叫过来，先不要声张王妃娘娘的病症。”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