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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还在不停地下,飘飘零零,如柳絮轻语,落在身上甚至都不会留下水渍。可是它偏偏是小而密的模样,接连不断,就阻隔在人与人之间,模糊了视线,瞧不清对方的脸。

    陆梦离微微蹙眉,只是瞧着素心绝望落泪的模样。她的泪如同珍珠一般颗颗粒粒,瞧着十分凄美。

    即便是如此悲伤,她的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瞧着她,目光呆滞,还有几分疏离。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陆梦离不禁紧张起来,上前几步牵住了她的双手,柔声道:“素心,十七究竟怎么了啊?”

    素心动作缓慢地偏头瞧她,又是一滴泪水落下,哑声道:“王妃娘娘,为何只是因为身世可怜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怜爱呢?”

    犹记得刚刚被带进镇国公府时,她亦是遭受了不少欺负,甚至还被关在柴房捱过了一个冰冷的冬夜。

    再大些的时候,因为性子糯,嘴又笨,她便被派到了脾气暴躁的陆梦离身边伺候。彼时的王妃娘娘当真是不明白体谅,只是将她当一个玩物,一个可以随意玩弄,不必顾及生死的玩物。

    这样慢慢走来的她,难道就要因为王妃娘娘性情大变,以往的那些苦楚就要尽数不作数了吗?

    陆梦离听到这话,不禁一怔,脑中忽然闪过一些原主的记忆——确实,眼前的女子与花怜想必,身世又好了多少呢?

    花怜虽然被生生割了舌头,但是也曾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是过了些美满的日子的。可是素心不同,她自小跟在原主身边,直到自己的到来,日子才好转了许多。

    想着,陆梦离忽然陷入了无限的自责——或许十七也觉得花怜身世可怜而多有垂青,可是自己一定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素心,是本王妃说错话了。”陆梦离又将她冻得冰冷的手紧紧握住,挤出笑容让她感受到温暖,“本王妃只是……只是……”

    她想要解释,可是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不能将与花怜的真正关系说出来,可是若是丝毫不提,便是不能挽回素心冰冷的心。

    田园儿就在一旁听着,目光不断在两人之间流转,皱着眉头,很是焦急,可是无法说出什么劝慰的话语。

    她是在王妃娘娘出嫁的那一日,荣老夫人拨过来伺候的丫头,对两人往日的相处并不清楚,只是听闻未出阁的镇国公府嫡孙女心情残暴,可谓毒蝎心肠。

    若是这般,那往日的素心应当是受了些苦的。

    终于是等到了两人沉默,田园儿立马开口劝慰,道:“外面都已经下雪了,王妃娘娘,您便先进屋!再是耽搁这饭菜就要凉透了!而且素心的身子也还未完全痊愈,也不宜在外面受冻啊!”

    陆梦离一听,立马牵着她往厢房内走,一边笑着道:“是啊,你的身子还未好,可不能受冻,快些进屋休息!”

    素心只是面无表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还向后退了半步。

    陆梦离嘴角的笑意凝固,瞧着她的眸子有几分担忧,也有几分心虚。

    “王妃娘娘,奴婢可否向您求一门婚事?”素心径直跪了下来,双手交叠抵在额头,俯首行礼,语气坚定,还有几分倔强。

    陆梦离第一次见此大礼,下意识瞪大了眸子退后了半步,瞬间切换回自己原本的灵魂。

    不过下一瞬她便捧着自己的奥斯卡小金人站了起来,语调平静的问道:“什么婚事?”

    她虽然面容平静,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可是心底翻涌沸腾,早早地搬出小板凳等着吃瓜了。

    “十七!奴婢要求与十七的婚事!”素心抬起眸子,对上陆梦离疑惑地眸子,很是坚定的说着,“那日在膳房庭院,他明明瞧见刺客朝奴婢而来,却仍旧去护着花怜。”

    “奴婢这一身毒伤,便是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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