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花怜来了。
轩辕熔坐在窗边挑逗着那只鹦鹉,德海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附在他的耳边说道。
;让她去偏室等寡人,为她准备好纸和笔。他冷声开口,视线却没有从鹦鹉的身上挪开。
德海坚持,也只是暗地里轻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皇上越发的沉沦了,整日就知道逗着一只鹦鹉,还迟迟不愿回皇宫。
花怜就等在院子里,脸上蒙着面纱,一双眸子平静的如同一滩死水毫无生机。
;你随我去偏室吧。德海淡淡地扫看了她一眼,眼底有几分不屑,道,;今日是自己带了写好的东西过来,还是又需要准备笔墨纸砚啊?
还未等她回答,德海便又阴阳怪气的开口道:;皇上用的东西自然不能差劲的,那墨和纸可都是这京中最上乘的了。你写过,心中自然是有数的。
;上好的纸张应当写上绝妙的字迹才是物尽其用,你觉得呢?
花怜只是低着头,眼底多了份恨意。这势力的模样分明就是在暗戳戳的说自己这几次过来带来的消息都是不尽人意,浪费了他那上好的纸张。
德海又走了两步,而后忽然想起什么就转过身来,笑道:;倒是忘记你是一个不能言语的丫头了。
;你今日的消息新鲜吗?可需要准备纸笔啊?说话时他的嘴角清扬,含着几分讥笑。
花怜只是垂下眸子,有意滩滩不去看他,而后从衣襟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一角,让他放心。
瞧见她今日不再浪费纸墨,德海这才露出了真实的笑意,引着她往偏室走。
因为他这副模样,花怜的表情越发冷漠,眼底的恨意也加深了几分,交握在小腹的双手也加了些许力度。可这些只是伤了她自己,指节疼痛的亦是只有她一人。
到了偏室,德海便丢下花怜一人,转身离开了那间简陋的屋子。
她不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但是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愤怒。她的命运本不该如此,若不是轩辕熔的自私自利,那么她也不会过得这般惨厉。
;寡人没想到你竟然会今日过来。沉思间,轩辕熔已然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那装了鹦鹉的笼子,;怎么?是有什么重大的发现吗?
他进去之后,柳如茵便从后院走了出来,瞧见他又孤身一人进了那间偏室不免有些不悦,便将德海召了过去。
;皇上这是又在做什么?她冷声问道,眼中尽是愤怒。其实那个靖王府的奸细时不时会过来一趟的事情她心中亦是知晓,但是她十分不悦两人独处,最让人忌惮的是那个小丫头长相还算不错!
德海弓着身子,尽显讨好之意,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花怜又来了,这次似乎是带了有用的消息过来。
柳如茵对这些没用兴趣,只是压低声音问道:;皇上这些日子如何?还整日逗玩着那没用的鹦鹉?
说起此事,就连德海都觉得有些无奈,只得点了点头,道:;是,皇上还是对那鹦鹉视若珍宝。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
德海走后,柳如茵就抬眸看向那扇厢房,眼中尽是担忧。因为轩辕熔荒废朝堂的事情父亲已经与她商讨过许多次了。
朝中的那些大臣因为他的荒诞无道,膝下又无太子,已经十分不满了。再这么下去他这个皇帝都要名存实亡了。
她自然也是尝试过劝阻过他,期望他会回头早日回到皇宫,处理政务。可是轩辕熔对此丝毫不理会,只是下令让那些大臣将奏折送到此处,而后堆积在那处生灰。
再到最后,他甚至开始不愿见自己,觉得她只会带去一些劝说的说辞,无趣得很。
屋内,花怜只是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