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脸男人费力的咽下一口唾液,不理会钟震江,对着电话低沉的问道:“我问你,彪子那辆车,驾驶位是谁在开车?” 电话里的人很快便给出了回应,道:“是彪子自己开的车,后座有个人,但是因为车上贴着玻璃膜,咱们的人没看清楚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只看到了是短头发。看彪子的样子,还对那人很客气呢。” “彪子对他很客气?你怎么看出来的。”尖脸男人反问道。 电话里的人回应道:“过收费站的时候,那个人似乎还在睡觉,彪子很恭敬的侧着脑袋请示那个人,说是到了江都了,下一步怎么安排?” 尖嘴男人对彪子也算是非常了解了,当下便不可思议的问道:“什么?彪子请示他?除了钟震江,谁能让彪子这个傻倔驴恭顺?简直是胡扯。” 彪子在震江帮,虽然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把手,但也是钟震江的左膀右臂,心腹手下,除了钟震江,没把其他人放在他眼里。 尖嘴男人很难相信,除了钟震江,彪子这个憨憨能对谁这么恭顺。 电话里的人急忙说道:“八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相关视频资料都保存下了,您如果需要的话,稍后就会发送到您的手机上。” 尖嘴男人不耐烦的说道:“发个屁,好了,继续关注着彪子他们的举动就行了。有什么最新消息和异常举动,及时报给我。” 说罢,不等电话里的人回应,尖嘴男人便挂了电话。 听着尖嘴男人打电话的声音,钟震江愈发肯定彪子是和段正山一起来的了。 请段正山出马,自然不可能是段正山开车彪子坐车。 毕竟段正山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那绝对是彪子的天敌啊。 彪子就算再无脑,面对侦捕署署长段正山,而且此时还有求于人家,彪子自然不敢造次。 想到这里,钟震江叹了口气。 看来不得已留下的那个后手,居然真的起了作用,这一场宴请,还真是不怀好意的鸿门宴啊。 不过钟震江倒也觉得,此次江都之行也并非是一无所获。 至少自己对当年的那位大哥,总算是心死了。 挂了电话的尖嘴男人走到铁门前,凑在只有乒乓球拍大小的铁窗上,冷冷的凝视着屋里的钟震江。 “钟震江,你不是说你不屑于和我说谎么?那我问你,和彪子一起来江都的人,到底是谁?” 钟震江踱步走到铁窗前,道:“你连一顿饭都舍不得让我吃,我干嘛要告诉你那么多消息?而且还是对我不利的消息,你是觉得我很傻么?” 尖嘴男人激将道:“哼,你钟二爷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看来也不过如此吗。你还是怕死!” 钟震江斩钉截铁的说道:“错,我不怕死。我要是怕死,当年就不会跟着熊老大打天下,我要是怕死,这次江都之行,我就不会来。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还不想死,而且我也不能死。” 尖嘴男人面目狰狞道:“这可就由不得你了,无论如何,今日,你必死无疑。” 钟震江缓缓地摇了一下头,道:“不好意思,我死不死,你说了不算的。” 尖嘴男人道:“我说了算不算不重要。哼,这可是熊老大亲口说的。昔日熊老大有恩与你,他是大哥,你是小弟,放在古代,那边是他为君,你为臣、古语有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钟震江看着鹦鹉咬牙切齿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奇怪,鹦鹉,为什么你这么恨我?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呢。” 尖嘴男人竭力否认道:“我怎么会恨你,我是为了熊老大着想的。” 钟震江笑道:“这话你自己信么?你倒不如说,你是想要除掉我,以后你再对熊大哥图谋不轨的时候,更方便些。” 尖嘴男人有些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一心忠于熊老大,你的挑拨离间是没有用的。” 钟震江摇了摇头,道:“呵呵,既然你都认定我今日必死无疑了,说两句真话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