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又如何?”
低哑的嗓音里透出了满腔的愤恨,配上南昕予此时的眼神,可以明白她的内心对于这样的局面有着如何的恼怒于不甘。
南初月案子松了一口气,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既然我们都不可能好好地继续活下去了,那么也没有理由让他继续活着。明天,我会去找他做个了结,你要一起去吗?”
南昕予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南初月的眼睛,眼神中透出了惊讶和愕然:“你告诉我这些,不担心我将这件事告诉他吗?”
“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么你吃的这些苦,受的这些罪,就真的是毫无意义了。或者说,你真的不觉得愤怒吗?”
轻描淡写的语调,却轻而易举的激发起了南昕予内心的怒火。
眼看着南昕予一张脸由于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的时候,南初月伸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如果你不愿意去,也没有关系。安安心心的留在这里,爹爹过段时日应该回来接你的。”
“他……”
“在他老人家的心里,你和我一直是一样的。”南初月拍了拍南昕予的肩膀,转身往外走了去。
南昕予站在原地,脑海里闪过的是南战野那张苍老却很是慈爱的脸。
她猛地抬起头,对着走到院门口的南初月说道:“明天……”
“我更希望你明天留在这里,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但是你不一样。留在这里,你还能替我在父亲面前尽孝。”
留下这句话之后,南初月没有再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给南昕予询问的机会。
她径直走了出去,只留给南昕予一个背影。
……
第二天,南初月起的很早。
在橘秋的服侍下梳洗打扮之后,吃了她最喜欢的清粥小菜。
她的动作很是优雅,筷子和碗碟之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顿早餐很是安静。
等到她吃完之后,橘秋给她递上了漱口水:“小姐,接下来要做什么?”
“去练会琴吧,好久没有练过琴了。”她拿帕子擦了擦嘴之后,起身走出了偏厅。
花园里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准备好了,她坐在院子里的古琴旁,抬手拨动起了琴弦。
幽幽的琴声在院落里响起,她面上的神色淡然到了极致,橘秋内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可是偏偏南初月的神色很是淡然,周围又有很多人守着,让橘秋无法询问。
整整一个上午,南初月除了弹琴之外,什么都没有做。
就在橘秋觉得南初月要放弃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南初月让橘秋随着她进入了书房。
此时南初月一脸的严肃,与之前弹琴的淡然模样是截然不同:“橘秋,今天的事情对我多么重要,你应该是最为清楚的。”
橘秋点点头,面上的表情也很是严肃:“小姐,橘秋都明白,绝对不会给你一点拖累的。”
“好,”她点了点头,端了两杯茶,一杯递给橘秋,一杯握在自己手里,“话本里的英雄出征的时候都是喝酒壮行,我担心喝酒误事,我们就喝一杯茶吧。”
橘秋没有一句废话,接过那杯茶之后,一仰脖子就喝了下去。
只是喝完之后,刚刚放下茶盏,她就抬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我怎么突然好头……”
“晕”字还没有说出口,她人就软绵绵的躺在了地上。
南初月将手里没有动过的茶盏放到书案上,走到她面前将她扶起来,轻声说道:“橘秋,这件事是九死一生,我不能让你陪着我去送死。”
“放心吧,这只是最普通的迷药,你睡一两个时辰就醒过来了。到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说到这里,南初月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一封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