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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南星的武功又回来了。

    但是他身上的伤没有好,只是走个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就会疼,仿佛是时时刻刻在提醒他那晚的耻辱。

    他手里拿了一条鞭子,堂下跪着佛耳。

    “说不说?”

    佛耳跟个哑巴似的沉默。

    南星手里的鞭子狠狠甩过去,佛耳身上又增加了一条长长的血鞭痕。

    南星怒气冲冲:“你们是一伙的!谁给你的胆子!”

    不用说也是知道,除了他养父,谁能给佛耳下令,南星对养父敬爱又惧怕,只能把气撒在佛耳身上。

    这件事早早就有了端倪,要不然为什么给他养了那么多男宠,要不然为什么在他年少时就给他灌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观念,让他看那么多男人缠绵的事,强迫着他只能对男人起反应。他就好像专门为谁准备似的。

    恐怕就是为了那晚那个男人。

    这个认知让他格外的恐慌,让他总是想起噩梦般的母亲,母亲发疯的日子里就像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那样哀怨憎恨的腔调时时刻刻如鬼魅一般缠绕着他。

    美艳动人的母亲当初也是被人悉心培养,为了男人而准备。而他如今的开端何等相似,他是不是要变成和母亲一样的人了?

    这个认知让他害怕极了,他极力逃避的、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血淋淋地摆在了他的面前。而他又宁愿自己愚蠢,这样也许还能苦苦支撑他的骄傲。

    他是决明宫的宫主,能处决宫里任何一个人。

    仿佛为了证明什么般,他的鞭子狠狠地打下去,佛耳手臂上的白骨都白从血肉里显露出来了,他心里异常痛快。

    看,我能决定你的生死,你武功高于我又如何,听命的人不是我又如何,我是决明宫宫主,忤逆我的人都该死!

    “嘻!”

    南星突然听见有人嬉笑出声,这种嬉笑的腔调让他感觉自己的威严被冒犯了,他的鞭子往声音的源头打过去,门扉碎裂,一名黑衣男人显现出来,男人笑着为这场闹剧鼓掌,阴阳怪气:“宫主大人,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南星一时间没认出这人是谁。

    男人笑:“怎么?没认出

    我?那年我跟在尊主身边,你喊我‘哥哥’。”

    南星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上一个轮回里,这人就是佛耳死后来接班的朝辞夕!这人对他非常不好。

    而现在他说出这句话,南星的脑海里也出现了记忆点。

    那年他刚刚被羽涅收养,畏畏缩缩十分拘束,羽涅身边有个少年,南星为了让大家都喜欢他,讨好地喊这少年“哥哥”。

    他死也不会忘记当时那少年傲慢又嘲讽的神情,少年厌恶地嗤笑:“贱种,你也配喊我哥哥?”

    朝辞夕的出现就像一根毒刺,把他不堪的过去全部挑露出来,南星是指骨在袖袍里咯咯作响,但是他又傲慢的坐在最中间的主位上,举重若轻的斥了句:“放肆!”

    “我可不认识你这贱种,什么人也配让我喊哥哥?佛耳,还愣着干什么,把这贱种刺客杀了!”

    佛耳听命站了起来,他鲜血淋漓流了一地,朝辞夕忌惮地退后五六步,对着佛耳呵斥:“佛耳,你敢!”

    南星催促:“杀了他!”

    朝辞夕恼怒地拿出一块令牌:“你敢!”

    令牌一出,佛耳便不再动作,南星自然也是认识这块令牌,是他养父羽涅的令牌。

    他有些失望于佛耳动作太慢,没在朝辞夕拿出令牌之前把人杀了。

    南星哼了一声:“义父派你来做什么?”

    朝辞夕合手对南星行了个礼:“尊主让我来替换佛耳。”他抬起双眼,不怀好意的盯着南星,“往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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