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水,嫌弃的把手凑近鼻子闻了闻,“怎么这么臭啊。”
也不知道楼上漏的是什么水。
水似乎越漏越多了,淅淅沥沥的成串儿滴在床上。
他犹豫再三,吝啬地打开了手机手电筒朝上方照去,光芒驱散了黑暗,照亮了一小片天花板。
长满毛发的怪物脚爪锋利,牢牢的抓在天花板上。它四只眼明亮的如同灯笼,只有眼白,没有眼黑。
它的脑袋巨大,口中是上下锋利的两排三角状的牙齿。诞水顺着血红色的舌头从齿缝中漏出,大到离谱的嘴张开。
被猎物发现了,他迅猛的扑了下来。
“啊啊啊——”
尖叫声只响了一半,剩余的戛然而止。
这也足够吵醒其他人了。
何倩和强子还算是有队友情,听见飞飞的声音连忙拿着护身的道具出门来寻。
他们急切的想要推开房门,可惜的是,飞飞用道具把门关的太紧了。
何倩把耳朵贴在门上,只能听见细细密密的咀嚼声。门那一边似乎有人在吃东西,她不敢去想那是什么。
她艰涩地说道:“走吧。”
其他人完全没有出来看戏的闲心,不是自己熟悉的声音也认不出来出事的是谁。最多翻了个身在床上,捂着耳朵睡着了。
*……
“叩叩”
清晨熟悉的敲门声又在白若缇睡醒之后响起,她没有立即让人进来,而是先去门口拿走了一个东西。
一个玻璃杯靠在门边放了一夜,只要有人一推门,轻轻的撞击声就足以唤醒白若缇了。
“请进。”
她享受完女仆们的服侍,随意的问一个女仆。“你叫什么?”
“我叫玛莎,客人。”
女仆点头答道。
女仆们机械而僵硬,身高体态差的不多,但面容总归还是有区别。
她记得,昨天那个玛莎是方脸,而眼前这个是圆脸。
她只当做不知道。
楼下何倩和强子面色不佳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情阴郁的想要杀人。
锁着门的道具白天失效,他们清晨推门进去。
没有飞飞的身影。
暗红色的床铺真正的被血色浸染,地上也有浅浅一层的血迹。几根动物的毛发飘飞在角落里,床上只剩下一点点骨头和肉末。
那个东西吃的很干净。
飞飞去了哪里,似乎不言而喻。
他们想不通,到底为什么会先对飞飞动手?
白若缇神色淡然的吃着超大三明治,当然还是她自己画出来的。她本来还想画得更大,只是马良神笔所画超过一定范围就没墨了。
她优雅地用着银制的刀叉,把餐盘里三明治切成小块,奶酪和蔬菜漏出来一些,她端庄的放进嘴里。
她没见飞飞,就知道人基本是出事了。而原因嘛,昨天三人形影不离,做的事都一样。
只有可能飞飞倒霉,房间自己换了顺序。
大约是见不得别人如此开心,何倩狠狠地瞪了白若缇一眼。
“飞飞没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吃饭。”
餐桌旁除了白若缇,只有强子和她。白若缇明白这是柿子挑软的捏,糟糕的天气,阴暗的古堡,血腥的被褥,这一切很容易使人心情糟糕。
可这不是何倩对她发火的理由,她慢斯条理的切掉一块培根,“说的也是,不过飞飞没了,你怎么还有心情活着?”
“你!”
何倩站了起来,强子也随之站起,并不是为了拉住她,而是帮助她一起教训白若缇。
白若缇没再怕的,虽说是个战五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