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一五一十道:“这是赫赫有名的烈性毒药,而且几乎没有解药。”
“至于这流霜梦魇,下官只见过一次,只要中毒则立即陷入昏睡,没有丝毫耽搁,恍如被梦魔缠绕,于无声无息之间取人性命,却不露一丝痕迹。”陆中和说到这里苦笑道:“这种毒药流于传说,若不是下官见过一次,知道是以银白孔雀胆为主药炼制,只怕都以为这是世人凭空捏造出来的。”
“这!”宋南云此时是脸色大变,急急地朝着陆中和道:“难道这不是七寒散吗?末将愚鲁,曾听过七寒散,也有这种效果啊?”
“大统领听谁说的?”陆中和直摇头道:“七寒散乃是天寒草为主药配置,银针无法试探,这是常识啊?中了七寒散的人血液之中也不可能有这淡蓝色毒素残留,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让死者毒发之时饱受七寒入体的痛楚。”
“陆院正肯定自己所言无误吗?”墨南宸骤然间一把拉住了陆中和,目光中厉芒频闪,杀气再也遏制不住,吓得陆中和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手中的银针一下子掉落在地,转而结结巴巴道:“王爷息怒,下官不敢胡说。王爷若不信,可以再找他人检验,下官可以断定,绝对是十步惊魂和流霜梦魇无误。”
“王爷!”陆中和的这句保证让墨南宸颓然松开了手,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无比,似乎一瞬间,这句话抽走了他所有的精气神,连身子都跟着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王爷,王妃所言无错,我们,我们冤枉了她!”不知何时间,当宋南云的声音再度想起来的时候,陆中和已经离开,整个正厅之内就只有他一人站在墨南宸跟前,语气低沉道:“王爷可知,这一错,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你想说什么?”墨南宸声音嘶哑,看着宋南云,目光之中破天荒的带着一丝惶恐,似乎对方的话直接打破了他心底最后一丝坚持一般。
“王妃没有杀乔大姑娘一家,却被无端冤屈,家破人亡。”宋南云此时一瞬间跪倒在地,脸色惨然道:“王爷,您不该,不该不分缘由,就对王妃下杀手,让她一夕之间,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了,将来,您有何面目去见她?”
“就算是我冤枉了她,但是楚家,楚家是证据确凿,罪有应得!”墨南宸此时犹如受了伤的野兽一般,嘶吼不已,双目赤红之下,状若疯狂道:“我没有冤枉楚家!”
“证据确凿?”宋南云霍然起身,转而看着墨南宸跟着怒喝道:“王爷到如今难道还不清醒清醒吗?指责楚相的证据有哪一项经得起查验?大理寺张建帧已经派人去西南,打算追回那名擅长伪造字迹书信的流徙犯了。而人证之中,林涵等人两死一逃,又如何有什么人证?这些,王爷难道自己没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查出来和乔家之事一样,都是我们错了,王爷,您又打算怎么办?你如何能够面对王妃?”
“本王不需要面对她这个——”墨南宸说到这里,忍不住张大了嘴巴,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昔日,他可以理所当然的用最恶毒的话语去咒骂楚梦溪,但是如今这最关键的证据上却露出了致命的破绽。十步惊魂,中毒者毒发去救,不可能有任何的机会去呼救,这和当夜他们查获所得截然不同。
“一定是喜儿,是这个恶毒的女人在误导本王。”墨南宸喃喃自语之后朝着宋南云怒喝道:“还不快去将喜儿给本王带过来!”
“王爷!”宋南云看着墨南宸,忍不住纵声怒吼道:“王爷难道到现在还不清醒吗?这件事从头到尾,你都被人给算计了。人家要的就是你亲手去杀害楚相一家,和王妃反目成仇,要你,宁王殿下,从此身败名裂,你知不知道?”
这一声怒吼犹如黄钟大吕一般,在墨南宸耳边炸响,震得对方脸色一片惨白,转而看向宋南云的目光犹如看到了怪物一样。
“末将会竭尽所能查出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