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同意,荼锦也没在意两个人的对话,就开始琢磨着这棺木该怎么开。
伸手推了推,没推动。好像已经被焊死了。
蹲下身,荼锦认真的看了眼棺盖和棺身交接的地方,发现的确合的严严实实,没有要分开的迹象。
站起身,荼锦看向祝逢祉,活,“把你那把匕首给我。”
她说的是之前在海市拍下的那柄青铜匕首,在祝逢祉蕴养后,她已经帮着刻上了阵法,成功让匕首成为了法器。
“好。”祝逢祉没有多话,直接把匕首递给了荼锦。
荼锦掐诀,给匕首加上锋锐,破甲的法诀,直接扎进交接处,往旁边一滑。
削铁如泥,不外如是。
在法诀的加持下,荼锦轻轻松松的就把棺盖和棺身分开,然后伸手直接把棺材盖掀开。
棺盖落在一侧,可以看到上面大片大片的暗红色纹路。
荼锦上前一步,入目之处便是棺内的一具白骨,衣服在密封良好的情况下尚且保持完整,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里面。棺木四壁以及底部,都有着和棺材盖上如出一撤的暗红色纹路。
以荼锦的记忆,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牢牢的把这些纹路记住了。
为了以防外衣,她认真看了好几眼,然后退到一边,开始在心里推导。
另一边,田致信已经上前,可不止住手掌颤抖的按住棺材边上,愣愣的看着里面的白骨了。
“妈,”他轻轻的叫,声音复杂的让人无法说明里面都有着什么样的情绪。
“不知不觉,已经二十四年了。”安静了半晌,田致信忽然说。
荼锦在心中把那些纹路连接起来,然后推演,结果却发现,那些纹路大部分都是障眼法。
而真正有用的,一时半会儿发现不出来,只好无奈的睁开双眼。
难怪那个人敢光明正大的把阵法留在这里。
等回去了再慢慢推演吧,荼锦有这个信心,迟早能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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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京市。
已经熟睡的田冠安豁然起身,捂住胸口急促的喘息。
张雅芸被惊醒,打开灯看向他,发现他现在的样子后不由惊惶,忙过去扶着他的胳膊给他顺着背心,说,“你这是怎么了?”
田冠安皱着眉,显然也在疑惑。
很快,他就想起了什么,胳膊一挥把张雅芸甩开,跟着拿着手机站起身直接去了书房。
伸手,拨通。
对面的人很快接通。
田冠安手掌握紧,边让自己维持住平稳的问,“田家村这两天有什么发生什么大事?”
电话那一头正是被田冠安雇佣后照看山丘上墓穴的人。
他大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就算知道对面的人是金主一时半会儿也没彻底的清醒了。只下意识说出了今天的大新闻,“今天有个游客把手表掉荷塘里了,听说值几百万,现在正捞着呢。”
“怎么捞的?”田冠安手掌使劲,声音里仿佛掺着冰一样,阴沉,冰冷。
“把水抽空了,我睡觉前看着他们已经开始挖泥了。”男人说,算是清醒了点,边问,“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打断了。
“丢手表的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田冠安直接问,边发消息给秘书,让他订票,他要去文省。
“我没注意啊,”男人茫然的说。
“你这就去,他们要是挖出了一具棺材,你就拦住他们,我这就赶过来。”田冠安这会儿也顾不上遮掩了,甚至很后悔没安排一个亲信在哪里,导致现在想找个能办事的都没有。
“啊,啊?”男人愣愣的说,想不明白怎么还和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