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琉叶很想吐他一眼,为了小命着想,忍下怒火,学着刺客行礼的模样,单膝跪地,低着头叫了声主人。
白衣男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公孙琉叶却翻一个白眼,有什么好笑的?“走!”白衣男子摇着折扇,向前走去。
公孙琉叶爬起来,感觉浑身上下都是飘的,加之披头散发,真成了飘荡在未知土地上的幽魂。
没仔细看路,只是跟着白色的身影走,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路两旁的人指指点点,最后来到一座清幽的小竹楼前。
楼前的篱笆院里,种着些许青菜,青菜旁有从山上接下来的竹管,淌着水,为一旁的鱼池换着活水,溢出的水又浇了菜。
眨了眨眼睛,不像是一个大男人住的地方,倒有些像琴女这样的小姑娘住的地方。
“看好了。”
白衣男子说完,就抽出腰间的剑,舞了起来,行云流水,步步生风,令人眼花缭乱。
公孙琉叶眼前逐渐浮现杨威舞剑的情形,一招一式间,竟有些相似,摸了摸下巴,佛教讲究九九归真,难道武功招式,到头来,也是如此?抽出自己的剑,练了两把,浑身酸软的厉害,只好作罢。
瞪大眼睛,勉励自己注意力集中,一夜未眠的眼睛,不一会儿就布满血丝,于不知不觉中找周公约会,再次醒来已是中午,人还没清醒,鼻子已跟着饭菜的香味儿飘进竹楼。
撞到柱子,猛然清醒,这才发现,耳边回荡着迷惑人心神的琴音,皱紧眉头,打量着四周,满室红绸,想起花街飘着的红绸,是琴女无疑了。
忽想起带有九柱图标识的刺客,负气的转身就走,肚子却唱起了反调,咕噜噜叫了起来,走了两步,很没骨气的又折回来,气冲冲冲香味儿而去。
即将到达香味儿源头时,猛的停下,隔着不太透明的红绸,看见一个正在抚琴的人影,抓住红绸,深吸一口气,猛一下掀开红绸,没有预料到的星空图衣服,而是纯色的白衣,目光逐渐上移,一张男人的脸。
忙落下红绸,顺了顺胸口,貌似认错人了,忽然意识到这是哪儿,琴女善琴,能以琴蛊惑人
心,密府内会琴的,肯定不止她一人。
顿时有些尴尬,待尴尬褪去,拉开红绸,目光由脚下慢慢往上移,最后定格在托盘里的饭菜上,肚子顿时叫的更厉害了,咽了咽口水,将红绸拉到身后,谄媚的叫了声主人。
没得到回应,在心里吐槽一番高冷,飘向他的眼神,正闭着,仿佛完全沉浸在了琴声里。
搓了搓手,就喜欢这种因艺术而达到忘我境界的人,咽了口口水,从旁边缓缓移到托盘前,怕自己的影子会打到他的脸上,从而打扰到他的兴致,半蹲着身子,伸长胳膊去够饭菜。
试了三次,才够到,美滋滋的坐在地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刚要送到嘴里时,白衣男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忘记了动作,筷子啪嗒一声掉到地上,红烧肉滚到了地板上。
傻笑着问:“你要吃吗?”
“这是我的饭。”
白衣男子一本正经的说。
公孙琉叶脑袋有些短路,这是什么意思?说自己吃了他的饭?还是说密府没有自己的饭?还是说自己已经穿帮了。
“吃!”白衣男子突然叹口气说,继续坐下来抚琴。
公孙琉叶如得了赦,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托盘里就只剩下残汤剩饭,摸着肚子感觉很满足,继薄的能看见人影的饼之后,终于吃上了正常人吃的东西,突然感觉生活很美好。
还没美好三分钟,脸就被什么东西盖住,抓下来一看,不像是毛巾,也不是手帕,明明应该知道是什么东西,大脑一时短路,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