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小跑两步跟上,好奇的说:;夫人,哪儿的信?公孙琉叶停下脚步说:;还能是谁的信?谁还能给我写信?秀儿抓了抓脑袋说:;是将军?不对啊,夫人瞅见将军的信不是这样的啊!公孙琉叶失笑,用手指捣了捣秀儿的脑袋说:;不是这样,是哪样?是我那个父亲的信,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穆大学士,说我和穆大学士的女儿是妯娌,要我说几句好话。
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儿还有功夫管他?秀儿想了想,低下头,瞟了公孙琉叶一眼,扭捏半天说:;夫人就真的不管了?好歹是在公孙府长大的。
公孙琉叶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这么快就忘了,你是怎么出的公孙府了?我可没忘,就一对儿耳环,要不是在耳朵上戴着,也被撸去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叫了声荣姐儿,继续说:;不用特意回信,将信原封不动的还给送信人,就说一句话,夹起尾巴做人。
荣姐儿应了声是,就要去办。
公孙琉叶突然叫住她说:;我记得,大嫂为了讨老太君开心,养了个戏班子,我写一个剧本,让她们编成戏曲,等大嫂身子好了,庆贺一下,也算是我的一番心意。
荣姐儿应了一声,慢慢退走了。
秀儿探着脑袋问:;夫人就是好心,她都这么对夫人了,夫人还想着她。
公孙琉叶推了秀儿的脑门一把说:;老太君说我后知后觉,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哪里后知后觉,我倒觉得,你后知后觉的。
你不是不让我不管公孙府吗?好歹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
秀儿抓了抓脑袋说:;奴婢是脑子不够使,稍微复杂一点儿,就捋不清楚。
公孙琉叶没理会秀儿的话,叹口气说:;倒是有些羡慕大嫂,有这么一对儿疼爱自己的父母。
二夫人到底在信里说了什么,让穆府直接将矛头对向我。
不想了,回去写剧本,人命关天,怎么能让她逍遥法外!等荣姐儿回来,让她去花街一趟,弄些夜里让人做噩梦的药来。
说着回到伏锦院,伏锦院外围的护府兵已经不见踪影,大门紧闭。
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突然被秀儿拉着站在屋檐下。
秀儿给公孙琉叶擦了擦水说:;夫人愣着做什么?秋雨伤身。
说完就去敲门。
开门的是宫嬷嬷,打开门,小心翼翼站在一边,不一会儿,额头冒出了汗。
公孙琉叶抬步往里面走。
宫嬷嬷突然说:;老太君说,这些日子,让夫人好好歇歇。
公孙琉叶心里突然有些发凉,明知道是卧底,却又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是如何做到的?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多备些笔墨纸砚,大嫂这个样子,我也做不了什么,写个剧本,编成戏曲,等大嫂好了,逗大嫂一乐,也算是我有心了。
宫嬷嬷应了一声,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公孙琉叶已走了进去,只得关上门。
公孙琉叶走进屋子,关上门,除了秀儿,谁也不让进,摆好笔墨纸砚,开始编戏曲,却发现脑容量不够,除了编出来情节,剩下的,却无从下笔。
撩了笔,掀翻砚台,将纸揉吧揉吧,扔在地上。
;这是被谁惹着了?琴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将琴放在几上,整理一下满身雨水。
公孙琉叶瞧了瞧窗户,不知何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案前的蜡烛,已流满烛泪。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说:;你来做什么?琴女整理好衣服,将斗笠放在椅子上,捡起纸团,打开来看,又扔在地上,走到公孙琉叶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眯缝着眼睛说:;你说我来这里做什么?公孙琉叶站起来,向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