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嘬口茶,点点头,嗯了声说:;不错,忙着呢!你胭脂铺开的那么大,别老整酸梅汤,喝多了脾虚,这茶叶就很不错。
公孙琉叶嘴角抽了抽,干笑着说:;白老这是被酸梅汤养刁了,等封管事回来,我就对他说,每个月往胭脂铺送二两茶叶去。
突然有人哎呦一声。
白老将兔子撂在肩膀上,站起来,对准谷娃的脑袋瓜子,狠狠打一下说:;说过多少次了,顺着来,顺着来,按不上了吧!看清楚了,伤没好的赶回去!谷娃扔掉义肢,抱着头,缩着脑袋,挤着眼大喊:;知道了,知道了,疼!公孙琉叶猛挤一下眼睛,皱紧眉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嘀咕:;这老头儿还真狠。
白老重新坐在摇椅上,将兔子放在腰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继续说:;也不用送到胭脂铺,送到胭脂铺门口的茶棚就好,要是有一副玉做的围棋就更好了。
公孙琉叶眯起眼睛,很想说,我给你弄一副纯金的怎么样?瞅了瞅看不见尾的义肢大军,努力压下话头,干笑两声说:;没问题,我回到将军府就去寻摸,保管白老有生之年能见到。
白老指了指公孙琉叶,不以为然的说:;你这丫头不实在,你公公,你丈夫,我哪个没医治过?就算是你,也有求我的时候。
胭脂铺给你赚了多少银子,一副玉棋能值多少钱?就算我向老太君张这个口,即刻就送来了。
公孙琉叶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扶住摇椅,摇着说:;这天热的。
我说白老,您就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了,不说胭脂水粉,单香皂这一项,就有不少银子,我还没见着,就被派到这儿来了。
说好有我一分利,还在老太君手里攥着。
若不是酒果、茶叶,这些现成的东西,我还在饿肚子呢!白老抬抬眼皮,瞅了瞅公孙琉叶,灌了口茶水,闭上眼睛不说话,摆明了不信。
公孙琉叶张张嘴,有苦说不出,叹口气,加快摇摇椅的速度说:;成成成,找找找,胭脂铺旁边就是当铺,我给荣姐儿去个信儿,让她注意着,有了就给你送去。
白老这才睁开眼睛,摇头晃脑的哼起小曲,忽然停下来说:;听说你小曲儿唱的不错,来一个。
公孙琉叶睁大眼睛,放下摇椅,老东西三个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咬着牙,刚才就应该扭头回去,还哪有半点儿,和李重下棋时高人的样子?;唱啊!白老催促道,顺便打起拍子。
公孙琉叶清清嗓子,搜索一下脑袋里歌曲,眼珠子转了转,唱起《忐忑》:啊哦……白老吓得喷出茶,捂住兔子,坐起身,连喊几声住嘴,顺着胸口说:;你唱的是什么?鬼哭狼嚎的。
公孙琉叶噗嗤一声,忙又帕子捂住嘴,清清嗓子,打个哈欠说:;您先歇着,我回去看看。
白老摆摆手,躺回摇椅上,从怀里摸出几张纸说:;去吧,瞧瞧这一个个的,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脾胃不和,气血不足,我这有一份清单,照单子,明天就将药拉过来。
公孙琉叶接过清单,打开一看,密密麻麻全是字,顿时有些眼花,冷哼一声,推一把摇椅说:;您老就算计我卖茶叶的钱吧,放心,我一分也没想带到将军府去!白老晃着摇椅说:;不是老夫信不过你,我刚来那会儿,可是先到的你大嫂那边,药皂还没拿出来,就说我是试药的,硬是将我赶到这边来。
总归都是你们将军府的人,都是一样的。
公孙琉叶拤起腰,原地转个圈儿,和着是代人受过,张开嘴,又闭上,一甩袖子,向前走去。
;夫人,夫人,来信了!车夫一路小跑着过来。
公孙琉叶接过信,瞪了车夫一眼说:;大惊小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