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安抚的拍拍公孙琉叶的手,说:;好孩子,你很有杨家的风范。
公孙琉叶更加错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漠视新娘暴毙的老太君说出的话吗?老太君接着说:;你刚进门时,太活泛,仿佛要将天捅个窟窿,自是要吃些苦头。
奶奶知道你是善良的,虽有些不懂规矩,和威儿也算是相配。
公孙琉叶摸着下巴,这是得到老太君的认可了?日后的日子好过了?不知不觉间皱紧眉头,若是实话实说,在有把握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不让线索断了,刚树立起的正面形象,会不会轰然倒塌。
一阵风吹来,天虽不冷,却一哆嗦,抓住老太君的手,激动的说:;奶奶,都是孙媳的错,只要奶奶不找我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忙捂住嘴,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整个房间瞬间掉针可闻,蝉不知什么时候又嚎叫起来,黑山老妖额头的汗都滚了下来。
老太君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说:;我对别人严格,对自己更严格,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的,你算是第一人。
说着安抚的拍了拍公孙琉叶的手。
公孙琉叶张大嘴巴,疑惑的问:;奶奶,你不生气?不罚我?我可抄不了女戒。
说着抬起木乃伊爪子。
老太君噗嗤一声笑了,久久看着公孙琉叶,最后说:;的确是个标志的人儿,难怪威儿喜欢你。
前些年出征,都是为自己母亲,这次却是为你。
;为我?公孙琉叶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相反,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的。
老太君拍拍公孙琉叶的手,说:;威儿说将军府规矩多,你又不喜欢拘谨,身子又弱,求我宽容些。
我就将这话吩咐下去,你还是给我捅了娄子。
公孙琉叶咽了口口水,很想问老太君是怎么吩咐下人的,若不是有秀儿在,都要和空气说话了。
老太君仿佛知道公孙琉叶在想什么似的,说:;我只是让严嬷嬷吩咐下去,二夫人喜好自由,让她们小心伺候。
公孙琉叶滑落一滴汗,这哪里是一句简单的交代,妥妥的威胁,若她是那些丫鬟婆子,也不和自己说话,抽了抽鼻子,说:;奶奶,你绝对是故意的。
还有,我哪有捅娄子,我一直在解决问题。
老太君站起身,扶住严嬷嬷的手,说:;我乏了,也累了,只想安度晚年。
你们小辈儿的事,只要不闹到我面前来,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
你刚受过惊吓,好生休息吧!说完抬步就走。
公孙琉叶情急,猛站起身,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大声说:;奶奶,李重,还藏在府里!轿夫的死和他有关,新娘的死,也和他有关,印子钱的事,也和他有关。
我和秀儿,在虬泷苑看见他了,伏锦院所有的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证!权杖一震,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连外面的蝉都停止了鸣叫,满室只余风声。
老太君声音沉稳的说:;捜府!说完转身离开。
严嬷嬷从袖子里拿出一对对牌,说:;二夫人,这是老太君的对牌,什么屋子都进的,连老太君的屋子也进的。
皱皱眉,仿佛还有话要说,最终没开口。
公孙琉叶双手接住对牌,心潮澎湃,有一股武则天坐在龙椅上的激动,扶着桌子站起来,有气无力的说:;娘,媳妇不孝,将军府总要给出个交代,就先从梧桐苑开始了。
幽长的青石板路胡同,回荡着脚步声。
公孙琉叶坐在轿椅上,一起一伏,满面春风,身后是五六个隶属于顺安堂的婆子。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