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杨夫人说的是那句话?
;请神容易送神难。
;放肆!张大人一拍惊堂木,;明察秋毫,是本官的本分,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与庶民相当。
杨威眼见自家娘子被镇住,向前一步,护住她娇小的身体,戾气席卷整个公堂:;到底是谁在放肆!四周顿时掉针可闻,张大人很想狠拍一下惊堂木给自己壮胆,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双腿止不住抖,门口的百姓皆伸长脖子。
;明镜高悬,竟有人被逼服毒自尽,到底是谁?杨威说着扫视一下四周,;是什么滔天势力?对我,对将军府,还是边疆百万雄师?公孙琉叶偷瞄一眼杨威,脸上不自觉洋溢出得意,他们夫妇同心,齐力断金。
张大人摩擦着惊堂木,最后放在桌案上,摘下头顶的官帽。
公孙琉叶见县官神情不对,忙说:;大人不愧是一方父母,为天下百姓,甘愿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小女子,佩服,佩服。
说着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好!门口不知谁叫了声好,百姓连连附和。
张大人感觉手里的官帽成了烫手的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将军府树大根深,汗珠不断滑落,他本打算用仕途表示一下难处,不曾想,却闹这么一出。
再听门口的喊声,他刚拿到官印时的凌云壮志被激起,狠狠一拍惊堂木:;肃静!两列衙役,立刻以棍捣地:;威武——张大人看着公孙琉叶笑了:;好,本官就将这顶帽子别在裤腰带上!杨将军,杨将军夫人,还请回府等下官的消息吧!公孙琉叶不再咄咄逼人,娇弱的施了一礼:;大人见谅,毕竟我是将军府的媳妇,这么回去,不怕外人说闲话,也会与家人有隔阂。
;杨夫人张弛有度,与杨将军伉俪情深,百姓们就算是传,也只会传佳话。
;没错!杨将军为我们的太平生活,二十多岁才娶妻,我们一定会为将军府扬名。
一人附和,群人附和。
公孙琉叶故作娇羞的回到杨威身边,拉着杨威的袖子。
杨威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她的身子,对县官说:;如此,张大人就立案吧!
;立案?杨将军是要状告何人?
;自然是杀害轿夫的凶手。
他们虽不是我们将军府的人,毕竟是将军府请来的,自然要还他们一个公道。
县官看向师爷,示意他写状子,师爷却面露难色,这一不知被告姓名,二不知被告身份地位,如何写。
;借笔墨纸砚一用。
杨威说完,大步走到师爷的书案前,大笔一挥,一份状子就跃然纸上,之后就拜辞县官,带公孙琉叶出去。
清风习习,已无午时的暖意,东西卖的差不多的小贩,还在苦苦坚守岗位,期待着出现贪便宜的客人,将他最后一点东西撮走。
公孙琉叶伸伸脖子,蹬蹬腿,还没从刚才打官司中的兴奋中走出来,突然被秀儿扑个满怀:;小姐,你没事吧,可吓死我了。
公孙琉叶一挑秀儿的下巴:;刚才脸不红气不喘,在公堂上回话的人,是谁啊?
;小姐,你变了。
公孙琉叶心底猛然一凉,脱口道:;哪变了?
;小姐以前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唯恐说错,做错,现在,现在特别放的开。
公孙琉叶深呼一口气,有个熟悉的人在身边不错,可也麻烦:;拜了堂的小媳妇,和闺阁里的大姑娘,能一样吗?哎呀,说了你也不知道,等你嫁人就明白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小姐,才是你真正的小姐,明白吗?秀儿歪着头,一脸茫然。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