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无法描述的荒诞之极的感觉。</p>

    三天后，吴大磊打电话给陈诺。</p>

    二十万，借出去了。</p>

    磊哥办事还是靠谱的。</p>

    想来，老孙得知了姚蔚山的死讯后，在最初的震惊和荒诞之余，也颇有一股：恶人自有天收的感觉。</p>

    然后，终于下定决心，先想办法把钱凑齐，把杨晓艺亏空的公款的账平上。</p>

    这事儿，看似就这么抹过去了。</p>

    ·</p>

    陈诺回到了学校里。</p>

    高二六班的班主任，又变回了上学期在雪天摔伤的那位吴老师。</p>

    老孙在学校里暂时病假消失，一时间沸沸扬扬，总是要被人谈论几天的。</p>

    而老孙的空位，而让陈诺意想不到的一个副作用，凸显出来了……</p>

    ·</p>

    课间休息的时候，一个外班的男生大步走进教室，把一封信放在了孙可可的桌上，然后扬起一张自以为帅气的笑脸，扭头就走。</p>

    临走之前，还仿佛示威一般的瞪了坐在窗户边最后一排的陈诺一眼。</p>

    陈诺叹了口气。</p>

    坐在前面的罗青回头忍着笑：“这一上午，第四个了吧？”</p>

    陈诺没说话。</p>

    孙可可涨红了一张脸，用力咬着牙，把桌上的那封信，看都没看，就直接走后排扔进了垃圾桶里。</p>

    ——没有了一个当教导主的父亲，这么一个保护神的存在，以孙可可的颜值，在这帮青春期的少年中，实在是太有杀伤力和吸引力了。</p>

    更何况谣言四起，陈诺甚至听那些学生传：老孙已经被停职甚至开除了。</p>

    陈诺并没有打算过多的插手这种事情，只把这些事儿当成一个小小的插曲。</p>

    但放学的时候，情况就越演越烈了。</p>

    下午体育课的时候，正在跟一群女生在操场上打排球的孙可可，正跑开了去捡球，就被几个穿着校服的男生拦住了去路。</p>

    几个高三的毕业班的男生，簇拥的其中一个看上去个头还挺高的。挡在了孙可可的身前。</p>

    当中那个男的，看孙可可的眼神颇有点肆无忌惮的样子。</p>

    “孙可可，找你说点事儿，咱们到旁边说一下吧。”</p>

    孙可可冷冷道：“不去。”</p>

    说着，扭头要走，那个男生直接伸手就给拦住了。</p>

    身后几个同伴还在起哄的大笑。</p>

    孙可可抬头：“你干嘛？”</p>

    “就说几句话，没什么吧？这么不给面子？”</p>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不认识你。”</p>

    孙可可低头欲绕开，又被男生拦住了。</p>

    男生有点流里流气的样子——其实倒未必是真的流氓，只是这个年代，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大概是脑残的港片黑帮片看多了，总以为摆出这种姿态来很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