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浣熊兽人听到主子的惨叫声,鞋子都没套就急冲大殿,可刚到门口,就迎面挨了靴子。
当然,这靴子不是给他穿的,是那坐在地上委屈大哭的主子砸的。
“你怎么现在才知道来?!”
燐其又愤怒又委屈,嚣张跋扈的少城主瞬间变成无力的小盆友,“你死了哪里去了,叔父来你也不拦着!!!”
谁……谁拦得住司戈沰第一勇将啊……
但这节骨眼上,还是别说大实话刺激主子了,搞不好今晚燐歼殿真吃浣熊烧烤了。
“原来是恣栮大人来过了。”
浣熊兽人故作淡定,但眼神处处透着紧张,他一边拾起主子的靴子,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
除了抿嘴忍笑的凰族弱雌,倒也没见恣栮在。
看来真是来晚了。
不过人都走了,事还能有多严重,无非是路过串个门,看看他这傻侄儿,顶多就是说了他两句呗。
“少君大人莫怕,您这都是成年兽了,咋还怕被叔父说两句,又不是小时候,快快起来。”
浣熊兽人一边上前,一边安抚主子,可谁知主子怒吼道,“叔父喊我今后每日清晨到他驻守地报道!”
“那……那就当……当勒旨大人驻守的时候一样好了,您不也喜欢去禁致谷闹腾嘛。”
这话小浣熊自己都不信!
果不其然,燐其更炸,“你说的是兽话吗?!恣栮叔父能跟勒旨一样吗?他们能一样吗?!啊!!!”
这算啥事儿,他可是威风凛凛的少城主啊,去禁致谷当然是为了摆架子和耍威风的。
知道的兽人晓得他是恣栮唯一的徒儿,恣栮是不放心,这才在值守的时候都不忘督促这臭小子,让他刻苦训练;
可内墙的羽族兽人们不知道啊,还以为这少城主是个傻子,每日定点定时地给他们刷猴戏呢!
“小的……小的……”
浣熊兽人为难。
大概是因为下午在悬崖边闹腾的时候,被驻守的恣栮大人给瞧见了,可这小子胡闹又不是一两天了,咋又忽然开始盯他了呢?
“他还说一年之内我若升不到七阶,今后就跟他同床共眠……”
燐其说到这里,“哇”一声哭了。
跟这严厉又天面无私的叔父同吃同住同眠,跟出卖自由灵魂下十八层地狱有什么区别?!
“少君大人……”
浣熊兽人急得手足无措,看少君这么难过,心里也愧疚,他若是早点赶到,或许就能避免这事发生。
虽然平日没少挨少君的揍,但在少君心里,他这小浣熊的分量却大得很,燐歼殿谁都可以少,唯独不能少这小管家。
“怎么办啊——”
燐其一脸绝望,嚎啕大哭,“这能级这么好升,我早就升了,真不是我训练就能完成的事啊——”
“啊——”
“我不要跟叔父同床共眠——”
“快给我想办法!”
燐其大声命令,小浣熊则缩着耳朵,连连后退,众所周知,被恣栮大人盯上,真的没人可以脱身。
可就算爱莫能助,也不敢劝主子节哀顺变啊!!
一个崩溃,一个畏缩。
陷入僵局。
艾冉靠近浣熊兽人,低声提醒道,“他母亲不是很宠他吗?”
既然这般不情愿,那他母亲应该会护他才对,作为一城之母,总不至于连个勇士都降不住吧。
“在司戈沰,凡事涉及‘将勐寽’三域,皆由主君掌权,主后也无权干预,恣栮大人作为十将之首,属于三域首中之首,他决定的事,除了主君,无人可以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