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这是何意?”
问的是兑,但众兽闻声,齐抬头,只见他们的城主不知何时坐在了古树的枝头,正俯视着蛇陵迹糟糕的一切。
总所周知,她是半羽兽,但那对雪白的羽翼,却并不常见。
“妈咪……”
小蛇崽子们仰着一个个小脑瓜子,齐刷刷地望着枝头的异瞳雌性,那雪白的羽毛,就像被圣水清洗过一般,明亮而光洁,一尘不染,他们到了这时才发现,为何只有妹妹才能跟母亲。
而艾冉,分明听到了儿子们的呼唤声,却充耳不闻。
帛楼一别,便不再是个称职的母亲。
那就继续吧。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艾冉是想什么事都一把抓,亲力亲为,却发现总有疏漏,她想做的事越多,需要填补的漏洞也越多。
石城,市场,都不及复杂的人心……
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全心抚养这十个儿子了,更无法保证在她的养育下,他们真的可以长成符合这兽世标准的雄性。
至少这一点,他们的父亲比她更适合。
“你这个擅做表面功夫的雌性,何必明知故问,我没心情配合你作秀,这蛇陵迹的秘密,我今日知道定了!”
兑直截了当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
淅笑了笑,后退两步。
小老头是真铁了心要砸通蛇陵迹,窥探其中奥秘,而这迟到的媳妇,哦不,是前妻,看她如何应对。
竟然赶他跟儿子们走,行,是时候让她也吃点苦头了。
“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蛇陵迹就是长老摧毁的?”
“不会吧!”
……
蛇兽人们小声私语。
换做平时,这小老头可不会这样,稍有一人提出异议,他便极力解释,捍卫自己德高望重的形象。
“长老如此任性,可叫我为难至极,我好不容易重修的,就被长老三两下给捣毁了。”
艾冉此言一处,更惹众怒。
“还真是长老干的?”
“长老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蛇陵迹砸成这样?”
“长老也太不像话了!”
……
“你们懂什么?!”
兑对着议论纷纷的蛇兽人们厉吼一声,随即又转向枝头的艾冉,恼火道,“我要知道蛇陵迹的秘密,本就合情合理,我是一族长老,唯一的长老!也是蛇兽族权贵雌性的结侣对象,我凭什么不能知道?”
“可眼下是‘知道’的事吗?是长老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摧毁大家的劳动果实,所有人都在维护这神圣的地方,每一块砖都是辛苦烧制的,只有长老为了一己私欲在捣毁它。”
艾冉一本正经道。
“你住口!”
兑受够了艾冉这种说辞,“有私心的人分明是你!只是你擅于拿捏人心,蒙蔽了众人!”
“嗯。”
某蛇点点头,竟表示赞同。
“你不仅贪得无厌,还极为吝啬,你作为一个外族兽人,却占据我蛇兽族的领地,并如愿成了这座城的城主,却咄咄逼人,处处防范,连我这个长老你都如此,更何况是他人!”
兑厉声道。
“是啊,长老都如此,更别说我们这种村寨领袖了,敢情建城以后取消村寨,废除村寨领袖,都是手段!”
昂柬隐没在兽群里,高声应和。
“好一个‘外族兽人’,在你们眼里,就看不到我丁点的好吗?”
艾冉双臂撑于身体两侧,身体微微前倾,俯视着底下的雄性,心寒道,“我倡导了这么久的公平公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