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
哥哥们瞪大眼睛,盯着炸毛妹妹看,好奇得连小尾巴都竖得笔直,这一天不到的功夫,妹妹咋变成这样了!
“看好她。”
艾冉将小妮子放在团子的怀里,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团子瞅了瞅小妮子稀疏的羽毛,蹙了蹙眉头上的长毛,表示不满,然后张嘴开舔,帮忙梳理。
这一舔就是一晃。
在团子叔叔帮她梳毛的同时,她的小脑瓜也一愣一愣的,但她心里很清楚,妈咪再给哥哥们收拾东西。
以后,他们不能住一起了。
哥哥们见妹妹瘪嘴不语,还以为她调皮,被妈咪逮回的路上挨了骂,他们还贴心地围着她,冲她做鬼脸,逗她开心。
艾冉从衣柜里掏出一块兽皮,平摊在矮桌,将兽崽的小衣服都整齐地叠放在兽皮上。
艾冉孕期做了不少衣服,但那会子不知道她一胎会有这么多,好在织坊也送了很多来,倒也够儿子们穿。
“不必了。”
露台传来一道男声,听不出情绪。
艾冉停止整理的动作,足足愣了三分钟,是啊,都要赶他们走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只会显得她更加虚伪。
对儿子们而言,她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几件衣服根本挽回不了她这糟糕的形象。
而另一边,淅已走进大厅,就像捡果子一样,将地上玩耍的儿子们一个个拎起。
小妮子见状,“哇”的一声哭了。
哥哥们不约而同地扭头,疑惑地看着大哭的妹妹,他们还不知道这是一场离别。
“啪”一声,老五没有抓住,从淅的怀里落下,似乎还撞到了脑袋,艾冉听得心脏猛揪,她疾步上前,正想抱落地的儿子,却听到淅不烦恼地冲地上的儿子呵斥,“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到,如何活下去?!”
老五吓得直接愣住。
他跟其余兄弟们一样,还以为父亲忽然抱他们是想跟他们玩,没想到父亲就因为自己不慎落下就严厉呵斥。
“你凶他做什么!”
在艾冉看来,儿子摔得这么重都没有哭,已经很不错了。
“与你何干?”
淅睨了艾冉一眼,眸里尽是说不清的情绪,但话语却依旧平淡,好似无关紧要的事。
然而当他再次面向地上的儿子时,他又变得异常严厉,“废物,你这是起不来了吗?!”
小家伙吓得一哆嗦。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他抿着嘴巴,忍着手臂摔伤的疼痛,努力撑地起身。
艾冉看着整个过程,心如刀割,双眸尽湿。
就在这时,其余九只小兽崽也意识到了问题,一边是哇哇大哭的小妹妹和忍着眼泪的母亲,另一边则是异常严厉的父亲。
“这种事别再给我出现第二次,若是下一次,谁从我身上掉下去,无论你摔在何处,遭遇怎样的危险,我都不会再伸手。”
淅声明道。
他对自己的下属,都不曾如此严厉。
这可怖的警告声里,团子却皮出新高度,它自作聪明地理解出了新意思,它默默地伸出毛茸茸的大肉爪,偷偷地揽过两只小兽崽,藏在自己毛茸茸的肚皮下,同时对着哇哇大哭的老幺偷偷眨了一下眼睛。
“嗯?”
小妮子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望向她的团子叔叔,看到团子叔叔的竖瞳下斜以后 ,聪明的小妮子一下就明白了暗示。
可不等这俩人暗喜,蓝眸里迸射出一道犀利的眸光。
“……”
团子只好放爪。
“还不给我滚出来!”
紧随淅的一声厉呵,团子的肉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