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杼匀来到拓余垩莫。
这片土地孕育了她,却又剥夺了她的生存权利,可如今,她却不再憎恨拓余垩莫的霸主,哪怕他生生地灭了雉兽一族。
“站住!”
一名雄性拦下欲闯部落的杼匀,仅是看守的,就是跟杼匀不相上下的高级兽人。
“什么?竟然还是只环颈雉?”
在识别杼匀的兽类以后,雄性的口气变得更为恶劣,“御孁族圣地,岂是你等卑贱之兽随意入内的!”
“我知道在你们御孁族眼里,我们雉兽族就是活该被灭族的低级兽族,但我今日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我命不该绝,你不能如此低看我。”
杼匀没有强调自己的阶层,但相信对方在认出她兽类之前就已经识别了她尊者的等级。
“怎么,你这是在向高级兽族发出挑衅吗?”
雄性怒瞪双瞳,并没有因杼匀是鲜少稀有的尊者雌性而高看一眼,他继续道,“污秽低级的血统,即便拼尽全力升为尊者,依旧是羽族最为低级的兽人,赶紧滚!”
一路来,杼匀就非常明确,御孁族是不会待见自己的,但她没有后退的路可以走。
她必须迎着困难继续向前迈进!
杼匀深吸一口气,调整心态,她仰头直视挡路的雄性,迎难而上,“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找牧纣大人,请务必通融。”
所有耻辱,都不及那个狠心拒绝她的男人给的多!
她付出了全部,生命和时间,统统给了他,她卑微乞求,只为留在身边默默注视,他也要残忍拒绝。
既然如此,她也要他知道什么叫后悔!
“请务必让我要见牧纣大人!”
杼匀重复了一遍,坚定地表明来意。
“放肆!”
雄性怒推杼匀,毫不留情,“牧纣大人的名讳岂是你等卑贱兽类称呼的?!”
“相信我,我有见牧纣大人的筹码!”
杼匀道。
“何来自信!速滚!”
雄性怒斥道。
……
就在杼匀和守卫雄性争论不休时,另一名年迈的雄性走了上来。
“何事如此吵闹?”
“原来是尊贵的盀豕大人途经此地,是小的办事不力,没及时驱逐滋扰的闲人,惊扰了盀豕大人!”
守门雄性陪笑道。
“我老骨头一把,没什么金贵的,但今日可是庆祝?礼夫人生辰的大日子,你小子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若是连个门都守不住,要你何用?”
盀豕年迈体弱,眼神不好使,浑浊的目光虽然扫了杼匀一眼,但并未看清。
不过他看东西模糊,早已习惯,故也没怎么在意,叮嘱了门卫雄性两句便顾自转身。
在拓余垩莫这片土地上,没有比御孁族的兽人更尊贵了。
来者皆是不入流的兽类,无需入眼。
“盀豕大人训而是!”
雄性连连点头,随即转身面向杼匀,怒喝道,“再不滚休怪我对你动手!”
“您就是御孁族大名鼎鼎的盀豕大人吧!”
杼匀提高音量,冲着老者佝偻的背影大声喊叫,“我知道您!您是拓余垩莫各兽族里声望最高的雄性!”
“该死的贱雌,你真是没完没了了!”
守门雄性忍无可忍。
然而就在守门雄性对杼匀出手之际,盀豕制止道,“等一下。”
同一时间,他迈着吃力的步子,慢慢地挪向这只生面孔的年轻雌性。
盀豕皱褶花白的眉头,犯难道,“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大家都这么说,我便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