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蒂尔采药回来,见杼匀跟淅一前一后地走来,按理来说,伽蒂尔是被淅忽悠在外的。
如今回来,多少会说他几句。
可这小子擦肩而过竟一语不发。
伽蒂尔纳闷道,“淅怎么了?”
“昨日他混进石城,想找机会跟小冉复合,我便跟着他去了,想着帮帮他,但事与愿违,小冉不仅没有给机会,而且还……”
杼匀停顿片刻,看着淅落寞的背影,轻叹一口气,继续道,“小冉说了一些让淅伤心的话。”
“……”
伽蒂尔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每次遇杼匀,都因为淅,也鲜少跟杼匀谈话,若不是淅今日脸色不对,伽蒂尔也不会开口询问。
今日不仅谈得来,还听她这般亲切地称呼小冉。
“此事真跟我无关,我只是陪着淅进了城而已,自从淅帮我治好兽体的损伤以后,我便想通了,我与他,也只能是朋友,我深受他多年照顾,本不该给他添乱,如今我也想通,他跟小冉才是天生一对。”
杼匀急忙澄清道,且一脸无辜。
“没有,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小冉的性格,我知道,她想做的事,谁也影响不了。”
小冉若是愿意跟淅重归于好,断然不会是这般结果。
而这个杼匀,伽蒂尔虽然不太了解,但看得出来,她对淅是真心实意的,不存伤害之心。
不管她有没有放下执念以真心成全淅和小冉,都不是伽蒂尔这个外人可以下言论评判的。
“伽蒂尔,你是淅最好的朋友了,你去劝劝他吧,我想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肯听一些。”
杼匀说话间还注意到了伽蒂尔手上的草药,继续道,“族里有谁受伤了吗?不如把草药给我,我帮你送?”
好一只贴心的雌性。
“我虽不是蛇兽族的兽人,但我早已没了自己的兽族,跟随淅以后,我就视淅为家人。”
杼匀伸手接过伽蒂尔手里的采药,莞尔一笑,接着道,“他是蛇兽人,我便把蛇兽人当成了我的同族兽人。”
听杼匀这么一说,伽蒂尔放下心来,道,“伤者在简令坡,帮我把草药送给阿娓。”
“什么,阿娓受伤了?”
杼匀明明听懂了伽蒂尔的意思,伤者是伤者,阿娓是阿娓,但杼匀却故意曲解,还故作震惊。
“她不是跟落杉在一起吗?落杉怎么可能让她受伤呢?落杉现在可是蛇兽族数一数二的高级兽人,岂会让他的结侣雌性受伤呢?”
杼匀连番追问,问懵了伽蒂尔,据他所知,阿娓好像没有表露过对落杉钟情的意思。
“阿娓,现在是落杉的结侣雌性?”
伽蒂尔细细回顾,联系种种迹象,发现杼匀所言不虚,阿娓是说了她已离开石城,不跟阿六婆同道,还刻意跟他保持距离。
原来,她已有结侣雄性,
此人竟然还是落杉。
“是啊,他们在一起很长时间了,所以我才纳闷,落杉怎么忍心让自己的结侣雌性受伤呢!”
深灰色的竖瞳,有意瞥向伽蒂尔微凝的眉宇。
谁受伤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伽蒂尔该跟那只叫阿娓的雌性保持距离,人家是有结侣雄性的。
可杼匀分明知道阿娓跟落杉并非情投意合!
“这草药怕是不能帮你送了。”
杼匀将草药还给伽蒂尔,故作为难,继而又道,“即便由我经手,此事也不妥,万一让落杉知道了,还以为你跟阿娓有什么,到时候说不清,反而会连累了阿娓。”
“确实不该,是我顾虑不全。”
伽蒂尔自责道。
哪怕是送给阿六婆用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