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是从苎麻茎秆里抽剥的。
但眼下冬季要来了,苎麻早就枯萎了。
哪里去找线?
一小雌性灵机一动,转头看向艾冉,问道,“冉夫人,那如果不用苎麻线,兽毛揉搓的毛线可不可以用来织布?”
原理类似,自然可以。
但艾冉没有明说,只道,“你可以试一试,做织布机的时候适当放大一些,把梳齿做宽看看。”
“嗯嗯~!”
小雌性倍受鼓舞,用力点头。
外村凑热闹的兽人们看得眼睛都红了,全程默不作声,生怕引起注意被驱逐,所以沉默偷学。
心里却对这只华夏人族的小雌性佩服不已。
“切,有什么了不起!”
就在这时,兽群里有一只雌性却不屑道,此人还是他们列崸村的自己人。
“栾卿,你上哪里去了?”
阿六婆指责道。
每次村里有集体活动,这丫头就不见人影。
阿六婆又道,“小冉一心为了咱们列崸村好,现在还发明了一种织布机,能把植物变成布匹,你不出力就算了,还在那边说风凉话?”
“你们都觉得她好,因为你的眼睛都是坏的,你们看不到真相,只有我才知道她的真面目!”
栾卿说话气重一些,就开始大喘。
“她在你们面前就装一个好人,单独对我的时候就露出真面目,她在西山头是如何待我的,你们谁都不知道!”
栾卿面色苍白,大口喘气,同时直视不远处的艾冉,继续道,“她想杀死我,想置我于死地!”
“……”众兽愣住。
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栾卿在陷害艾冉,但是栾卿这个样子,并不像吃了没事干,她苍白的面色,说明她真的受了很重的内伤。
“那只猞猁兽整日在村寨里晃悠,你们也不管,那可是一只猞猁兽啊,你们竟然允许她在村寨里养着这样一只危险的宠物!”
栾卿看到小团子,有些后怕。
但她知道,她不可以沉默,一旦被动,永远都翻不了身。
阿六婆帮衬道,“也不是所有猞猁兽都是危险的,很多都进化不了,不会对人造成伤害。”
“你别插嘴!”
栾卿怒吼阿六婆,这该死的老婆子,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味地包庇这只外来的雌性,处处袒护。
“你明明是沽婆身边最为亲近的婆子,却不知道沽婆临终前要她死的事!”
栾卿无法理解,但又无可奈何。
“这只畜生跟这只恶毒的雌性一样,都是看着柔柔弱弱,实则凶悍无比!”
栾卿将矛头重新指向艾冉,继续道,“问我为何多日不露面,因为几日前,她带着她这只畜生在西山头攻击了我!”
“零阶雌性能有多大的本事,打架也不至于打成重伤。”
桄兹说这话的时候,看似置身事外,但明显有帮着艾冉的意思。
“至于她那只小宠物,那更没必要说了,它就是只没有进化的弱兽,连蛇兽族的崽子们都可以欺负。”
桄兹不久前帮小猞猁兽驱逐那帮顽皮的蛇崽子们,一来是因为小崽子们闹腾,吵吵闹闹的,惹他烦,二来也当还了艾冉的人情,护一下她的小宠物。
“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宠物,那小畜生跟她一模一样,就是会装!装无辜,装无能,装弱!”
栾卿直视艾冉,目不转睛,质问道,“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不是你跟你的畜生打伤了我!”
若不是她栾卿命大,她早就死了。
“呜~~~~~”
小团子望着艾冉,趴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