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艾冉正忙着收拾洞穴。
兽人们陆陆续续地跑来告状,要求一个说法。
“淅大人呢?”
“都这时候了还大什么人啊,有他这样当大人的吗?那就是个臭小子!不像话的臭小子!”
“我早说了,他太年轻了,不适合当部长,年轻冲动,别说部长了,就连村寨的小领袖也不是他能当的好的!”
“确实不是当领袖的料,太不像话了,跟个孩子一样,一点不懂事。”
“看他干的好事!”
……
“怎,怎么了?”
艾冉一脸懵逼,看着一股脑涌来的兽人,不知该听谁说话,七嘴八舌,艾冉也抓不住重点。
“你们的家的雄性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把我们家雄性给打得,虽说他身份尊贵,是我们蛇兽族的部长,但拳脚哪能对着自己同族啊!”
兽群里站出一名雌性,她用力地拽过自己的结侣雄性,他低着头,不肯抬,大概是觉得丢脸。
艾冉只好低头张望,见那雄性鼻青眼肿,惨不忍睹。
紧接着,其余雌性们也开始七手八脚地拽着自己的雄性们上前,纷纷诉苦,向艾冉讨厌说法。
“就是,仗着自己本领高就胡乱欺负人,也太过分了!”
“关键连我家崽子都不放过,看把崽子给揍的,这像话吗?啊?说他两句,他还讲是为了崽子茁壮成长?”
“啥,你还敢说他?”
“我没有,不是我说的,我哪敢啊,是我家雄性说的,结果……结果……”
“结果被打得更惨对吧?”
“是啊!”
……
告状的兽人越来越多。
来的不仅仅是列崸村的兽人,几乎整个蛇兽族的兽人们都来了,洞穴塞得满满当当,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就连洞穴外的平地都快站满了。
雌性倒是没事,但来的雄性,没一个不带伤的,全都鼻青眼肿,就连半膝高的崽子都多少带点伤。
艾冉知道某蛇爱打架闹事,但这也太过分了,连小崽子都不放过?
禽兽啊!
才刚拉拢人气当了部长,都没过三天,这人设一下子又给整崩了,还把全部落给得罪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小团子看着上门讨债的兽人们,连忙缩一角,这一兽踩一脚,它就直接踩扁了,加上心虚,更不敢做声。
某蛇暴走,专挑雄性下手,这摆明了是弄不到它才迁怒了全部落!
“那……”
怎么办?
艾冉一个头两个大,别人有个不省心的儿子,她有个不省心的老公!
“要不然我赔……”
兽人们如洪水一般洗劫了艾冉的小窝,“呯哩乓啦”抢了个精光,就连艾冉的小卧室都连柱带拔一并搬走。
“偿……”
艾冉这才说到第二个字,家已经被搬空了,上门的兽人们也一哄而散,抱着“赔偿品”回了各村。
小团子吓得紧贴石壁,同时偷偷地看向洞穴口的艾冉,好安静,这大概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洞穴外,还有没分到羹的兽人们,正呆呆地站着。
百朝改进,一夕毁尽。
不对,不是一夕,是一瞬间!
就这么一瞬间,她艾冉就一贫如洗了,从小康掉到了改革开放前!
她采集了这么久,积攒了这么久,花了数月把一个冷冰冰、阴森森、只有一地杂草的洞穴改成了一个温馨的小窝。
每一件摆设都是花心思的呀,就这么全被搬空了!
“啊——”
艾冉暴火。
别说桌凳这些了,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