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而已,我若是说的不对,长老随时可以打断我。”
淅倒是随和的很。
“在我狼兽族死里逃生的时候,长老找了一个理由想要杀了我,蛇兽人一年就会蜕两次皮,即便是同一个人,容貌也会随着蜕皮次数而更改,长老竟然说我跟一个几百年前的人相似。”
这么牵强的理由,也就只能忽悠老眼昏花的沽婆。
“沽婆老虽老,但固执,没有信长老的话,还处处包庇我,这让长老你恼羞成怒,所以长老才扯了高山平寒这一出戏。”
淅倒是无所谓。
他也不是非留在蛇兽族部落不可,做一只流浪兽人也逍遥自在,就觉得伽蒂尔和落杉有些无辜。
老头确实够狠,落杉可以理解,没想到对伽蒂尔也下狠手,伽蒂尔可是老头自己提拔的雄性。
通过恣栮被压制一事,淅也捋清楚这老头的逻辑了,但凡变强的兽人,都不可能讨这老头子喜欢。
伽蒂尔被提拔,暂时安全,都因为他不够强,但高山平寒一事以后,伽蒂尔性情大变,想必也多少怀疑到了这老头的身上。
“你是如何知道是我陷害的你?”
兑疑惑道。
“因为长老升级了。”
淅站着有些累,上前一步,回到屋内就坐,“血棂宗族的血脉没有断,长老的本事也止于强者三阶。”
“咕噜噜……”
淅一边倒水,一边说道,“长老困在强者三阶太多年了,一阶之差,爆发力极强,即便长老有意隐藏,但还是很明显。”
兑听这话有些不太舒服,这小子这么说,看似认可他的实力,但更像在嘲讽,说他升一阶需要这般费劲。
“长老那日本是为我设局,因为我不像恣栮那么听话,所以长老视我为眼中钉,不料还有意外收获。”
淅喝了一口水,继续道,“你故意引我上高山平寒,实则你在我之前已经踏入猞猁兽族领地,还带着伽蒂尔和落杉假意跟踪我,让他们为你作证,你再利用血棂宗族的血脉技能使出棂蛊术,拟我形态攻击他们。”
“呵呵!”
话已至此,兑也不再掩饰,“你说的都对,而我也确实应该谢谢你,我能升级,有你不少功劳!”
兑本想引淅上高山平寒,借刀杀人,让猞猁兽杀死作为入侵者的淅,没想到蛇兽族边界的高山平寒竟然是个障眼法!
相传猞猁兽凶悍狡猾,高山平寒更是如迷宫一般鬼魅,有进无处,谁知深入一看,全是幌子。
猞猁兽在强者看来就跟纸老虎一样,全兽族多数是未进化的兽,兽人仅占全族十分之一的数量。
拥有血棂宗族血脉的猞猁兽人也为数不多,其中仅少数会使用棂蛊术,本以为是攻击所用,没想到那只是弱者的自保方式。
“那些不堪一击的弱者,拥有血棂宗族血脉也化不成有用的技能,只有被强者吞噬和汲取,才能发挥他们的血棂宗族的血脉力量,是我将他们猞猁兽的棂蛊术发挥到了极限!”
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自傲。
“……”淅心头压着一块巨石,说不出的沉闷,他开口说的时候并没有证据,只是推测而已。
当兑亲口承认,淅不是吃惊,而是说不出得反感,他捏紧手中陶杯,压着心头隐涌起的愤怒,道,“那你也不至于杀光他们。”
这是怎么回事?
他为何带了愤怒的情绪?
这本是猞猁兽族的事,与他淅无关才,他什么时候也开始为这种没有必要的情绪牵扯了?
难道因为家里养了一只小猞猁兽吗?
哦不,他好像也没有很喜欢那只小家伙,几个时辰前他还扔过那只小团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