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对自己兽族的雄性,不可以这样。”
“……”景亥额前一排混着黑线的冷汗。
死老头,说着不痛不痒的话,逗他玩呢?
别说这小子感觉不到诚意,就连景亥自己都怀疑这老头子是在公报私仇,听着是劝说,实则更像怂恿对方快点动手。
景亥满头冷汗,就连咽口水都不敢。
努力保持姿势不动的同时,腿脚酸涩不已,情不自禁地颤抖,慌得不行,生怕一不小心自己撞到了利器,割破了咽喉。
他可不想这么凉凉了!
淅收回手中兵器。
景亥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拔腿就跑,头也不敢回。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
兑长老趁着兽人们都离开了,郑重其事地道了谢。
作为一个领导者,急需淅这样有威慑力的帮手,只要淅肯站在自己一边,即便什么也不做,部落的秩序也会好很多。
至少,没有人敢造反。
加上年事已高,年轻的雄性们都质疑自己的领导能力的情况下,就跟及时雨一样。
只有能力上的绝对碾压,才有统治上的绝对的服从!
“……”兑长老欲言又止。
关于淅答应帮忙,兑长老倍感意外,因为之前被拒绝很彻底,不留余地,忽然更改心意,反而让兑长老有些纳闷。
虽然好奇淅更改心意的原因,但是兑长老生怕淅反悔,便不欲追问,他看了一眼装睡的小雌性,然后转身离开。
艾冉听到脚步声远去,且许久没有声响,知道这些雄性们都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喵呜~~~~~~”
小猞猁睡得好好的,又被吵了。
随着团子被拎走和挪位,艾冉也再一次暴露在光线下,她睁着圆溜溜的乌眸,讶异地望着某蛇那双竖瞳,大眼瞪小眼。
咳咳,气氛好像……瞬间……变得尴尬又诡异……虽然谈不上方才的那股杀气,但绝对也不友善!
“谁教你夜不归宿的,嗯?”
某蛇竖瞳直锁,质问道。
“夜不归宿……”
艾冉有些恍惚,顿了顿,反问道,“是……指我吗?”
“要不然你觉得我在跟谁说话?”
“……”
艾冉假装淡定,一边坐起身,一边四下望去,目光游离,一来是为了回避某蛇的目光,二来是找着机会钻空子。
她自然也知道被说的人是自己,但自保比啥都更重要。
来了这片大陆以后,艾冉明白一个保命大道理,纳入兽世求生第一守则第一条:
不会耍赖皮的人一般都会死得很快,所以但凡不好的事被问及,甭管是原因还是啥,需采取的第一措施就是否定!
不能否定再承认,承认以后虚心接受保证整改!
咳咳,当然改不改的那又是后话了~
但艾冉接不上招,她丢了一大段时间,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啥,一点底气都没,就连第一阶段的否定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
艾冉琢磨了半天都没想出应对之策,脸上的心虚却越铺越满,余光瞥见花白的一团,灵光一闪,但小团子“嗦”一下窜走。
小团子小口子吵架不关它的事,不要祸及池鱼,它才是最无辜的,不仅屁股对着艾冉,而且脑袋一顶,身体一缩,整一坨都钻进了草垫。
“嗯哼?”
某蛇等着某女子给个合理的解释,若是不合理,原地处决。
“我……”
出于求生欲的挣扎,艾冉开始认真,并努力回忆。
回忆的不仅仅是某蛇审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