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伽蒂尔和落杉跟踪我的?”
淅答非所问,蓝眸清澈冷冽,竖瞳淡漠之中又泛着坚定,直直地看向比自己年长的兑,耐心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这个本该低头以视尊贵身份的人,在他眼里,只不过一个同族兽人罢了,倘若兑当时在场,恐怕结果也会跟着一样。
“他承认了!”
随着一名雄性大声喊道,其余兽人们也跟着叫嚣起来。
“是他杀死了伽蒂尔!”
“他是杀害同族的凶手,是我们蛇兽族的叛徒!”
“他必须死!”
雄性之间是可以搏斗的,但不能伤及性命,倘若要对方性命,那便是与整个蛇兽族的雄性们为敌,等同于蛇兽族的叛徒。
是啊,雄性象征着力量。
力量则直接影响着兽族部落的兴衰和存亡,杀死同族雄性,相当于损害整个部落的利益,等同背叛整个兽族。
淅不了解兽人们口中的魁舜,但听到这里,也大致懂了。
所以这个被恶魔化的魁舜,大概就是杀死过同族雄性的兽人,从他们愤怒和恐惧的表情来看,那应该是一场强者对弱者的大屠杀。
年迈的老雄性厉声道,“杀死这个罪恶的援手!”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若真的是魁舜级蜕,那这家伙现在就是快速重生的阶段,看这样子,估计是不具备之前的记忆了,那此时下手便是最佳时机。
趁这家伙的血脉力量还没有完全觉醒,必须当机立断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老者的脑海里浮起当年血腥的杀戮,不寒而栗。
他是当年的幸存者,所以比在场的人都更为惧怕魁舜的魔抓,他用颤抖的声音,卯足浑身力气,对兑说道,“兑长老,不要再犹豫了,杀死他!”
“就趁现在杀死他!”
“他必须死!”
……
各种歇斯底里的声音,争先恐后地吼他的罪行,赐死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宽恕,淅只觉得好笑,但面无表情。
这帮愚蠢的家伙们,理解力真是有问题,他只是在询问是不是兑派伽蒂尔和落杉跟踪自己罢了,怎么就成了他承认了呢?
倘若这般聒噪,那便死好了……
淅的耐心逐渐丧失,随即泛起了杀意。
艾冉则抢先一步,对众口一词的兽人们说道,“淅一直跟我在一起,我们刚从狼兽族的领地回来,你们若是不信,随时可以去那里打听,任何一个狼兽人都可以替我们作证。”
落杉瞪大碧瞳,厉声质问道,“雌性,你在开什么玩笑,让我们去狼兽族的领地找狼兽人去验证你的谎言?”
“是啊,你还不如直接喊我们去送死!”
“当我们是傻子吗?”
“这个理由编得也太荒唐了!”
……
沽婆愿意相信艾冉的话,但伽蒂尔生死一线仅在一口气的问题上,光是难以验证的片面之词,实在是难以被说服。
“这只猞猁如何解释?”
沽婆就事论事。
落杉和兑的口径是一致的,他们承认了跟踪淅的事,并目睹了淅去了猞猁兽族的高山平寒,而落杉和伽蒂尔也是正是在高山平寒的边界被淅打伤的。
“沽婆,我想淅应该是去过猞猁兽族的领地了,但我与他碰面的时候,正是午后时分,距离现在也有五个小时以上。”
艾冉说着还主动靠近落杉,虽然她不喜欢落杉身上的血腥味和伤口,但眼下,她却比谁都认真地观察着落杉展开的血口。
艾冉一边指着落杉的伤,一边继续说道,“你们可以自己看,落杉身上的伤还是新鲜的,顶多不超过两小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