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泓从星澜手中捧过瓷瓶,检查了几眼里面的药丸,喜道:“臣这就拿去给太医检查,没问题的话就给齐王服下。”
“快去。”星澜微笑。
段泓咚咚咚的离开,房间门开门关,少了个人,像是安静了许多。
萧景言坐在板凳上,大腿无聊的一张一合。
他百无聊赖的四处乱看,突然对上星澜讳莫如深的目光。
萧景言:“?”
萧景言:“……知道啦知道啦。”
他气鼓鼓的起身:“我去休息,不打扰你们。”
星澜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哄小孩似的安慰着:“好啦,今天你的功劳也不小,反应最快,没有你,流萤不死也是重伤了。”
“小意思。”萧景言故意拉长声音,头也没回,潇洒的摆摆手,“走了。”
“早点睡,明天你可能会上场!”星澜追着他的背影高声道。
“知道啦!”对方的声音已经消失在墙角。
这个萧景言……星澜无奈笑笑,起身轻轻关上门。
其实在这次单挑以前,她是没想到……他们几个是会不计前嫌,互相援助的。
就像戟辉在场的时候,玉京秋会上前监督大法师的作弊,这次流萤危机,萧景言也是拼了命的从敌人手下捞人……
那时候他脸上的惊慌和焦急,以及下意识的援救反应,星澜是看在眼里的。
那是再出色的戏子也伪装不出来的。
似乎在大是大非和生死抉择面前,他们都能放下从前的芥蒂。
这让星澜特别动容。
她坐回到流萤身边。
军医的药效已经开始慢慢起作用,流萤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直,在星澜的揉搓下可以在床榻上躺平,这样他醒来的时候可以舒服一点。
“让我想想哈,等你醒来会拿什么理由给我请罪。”星澜琢磨着,“呃,打输了比试?”
“我知道你既想拿到解药,又想赢得比试,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对方那么老奸巨猾。”
“还有……中了药,给我们添了麻烦,让华夏落人口实?”
“哎哟,别想那么多,他们是敌人,即便你做得再好,他们也有办法拿难听的话攻击你。”
“还有别的了
吗?没了?”
星澜觉得自己想不出来了,如果明天流萤还有请罪的新理由,那就……那就算他赢了。
“我不会怪你的,流萤。”她牵过他的手,回忆起从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无一不过是,他受伤,痊愈,受伤,痊愈……
“你为我付出的太多了,但我可能……没办法给你太多承诺。”她轻轻道,“比如,我给不了你后位,也不一定……能一辈子一直与你相守在一起。”
“但我可以承诺的是,我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来责怪你。”
“永远不会。”
“所以,不要遇事就请罪了。”
“大胆的来爱我。”
她褪了衣衫,紧紧挨着流萤躺下,感觉他握住自己的手,又紧了几分。
……
比试第四天,一大早就有两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一个是流萤身体能动了,一个是戟辉能听见声音了。
流萤倒还很安分,身体不算灵活,也不给人添麻烦,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耳朵脖子都是红的。
戟辉就激动了,眼睛还看不见,但他能听到声音了,兴奋地跟什么似的。
逢人就是一顿摸,摸完了猜是谁,无论认不认识都要拉着聊一顿,人人见了他都绕着走。
早膳结束更是一个人摸爬滚打的上了城墙,信誓旦旦的说是看不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