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澜看得额前三道黑线。
不是……人家流萤辛辛苦苦写了十几张,你张先说涂就涂了?
涂就涂吧,还把涂得一个字都看不清的纸也一起寄过来,这么厚一沓,勾谁的好奇心呢!
“他真无聊!”星澜愤愤得放下信。
不过得知他们二人平安,她还是心里宽慰了不少。
玉京秋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张先平日说话就喜打哑谜,倒不如说出来我们也好想法子帮衬。”
“啊?”星澜一愣,“你都没看到信的内容,怎么知道我在骂张先?”
玉京秋面色僵了僵:“啊,你之前不是说,流萤去寻张先了么……我便随口猜了句。流萤,呃,肯定不做些无聊的事,对吧?”
“对对。”星澜一脸敬佩,“京秋哥哥太聪明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哪里哪里。”玉京秋拭了拭额头。
“对了,还有一件事。”星澜没注意玉京秋的怪异,倒是突然想起另一件事。
她从怀中取出一支细长的铁管。
“这叫火雷炮,呃,全名叫阮氏火雷炮。”她解释道,“是阮连空最新研发的武器,杀伤力非常强,可以射出炮弹,五丈之内足以
穿过盔甲,让敌人一击毙命。”
“哦?有如此强劲的武器?”玉京秋也被吸引了注意。
“对,我用过一次,里边装的是火药,火力非常强。但是阮连空说这武器制作工序复杂,很难大批量制作,卢国这次大受创伤,
找不出几个能工巧匠了。”星澜道,“我想着咱们梁国工部人才多,想麻烦你多抽调一些人过来,跟着阮连空学制这火雷炮,争
取赶制一批出来,留作我们的杀手锏。”
“此事容易。”玉京秋很快应下,“你让阮连空与我对接,我来安排。”
“好,辛苦京秋哥哥了。”
就这样,目前星澜心头比较惦记的几件事就全部尘埃落定了。
她和玉京秋短暂的见面,又不得不很快分别,回到各自的军营住处大局。
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围剿梁卢边境的那一批敌军,然后再全力对付码头的兵力就行。
而正在这关头,敌军派了名使者来到卢国皇城,给星澜带来了一则口讯。
……
有道是,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星澜自然也没有为难这名过来传讯的敌军使者,命人将他带到了议事厅,还很重视的把萧景言
、赵卢众将一道找来见了这名使者,想看看敌军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这使者一头棕黄的卷发,个头不高,脸颊两边长了不少雀斑,是个典型的阿佛尔人,但身子略显单薄,似乎不是一名战士,应
该是位文臣。
他进来星澜的议事厅后,面对一屋子的人也没有怯场,向坐在主位上的星澜行了个他们当地的礼仪,然后开口,居然是一口流
利的华夏话,甚至带了点卢国口音。
“尊贵美丽的女帝。”他面带笑容,“请允许我带来我们阿佛尔国最纯粹的敬意。我们阿佛尔皇帝在圣典上亲见了您的倩容,自此
一见难忘,准备在三日后在月牙湖上设下宴席,邀请尊贵的女帝一同游湖观景,还请女帝到时赏脸光临。”
说完,又从身后取了一支花,伸手递向星澜的方向。
“这是我们阿佛尔皇帝给您的见面礼,宴席上更有大礼相赠。”
星澜给身旁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取了支托盘到使者面前,让使者将花放在托盘上,然后再呈到星澜面前。
她隔着手帕拿起那朵花,仔细看几眼,确定这就是一支普普通通的红玫瑰,看成色还算鲜嫩,像是刚摘下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