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但长期处在压抑的环境下,贸然受到巨大刺激,激发出了另一个暴虐的性格,同时宣泄放大他原有的欲望。这和普通人
控制不住脾气不一样,你我控制不住大发脾气,是单纯的情绪失控,释放过以后会冷静。玉公子的情况相当于是身体被另一个
人所控制了。”
“那这另一个人,还是玉公子么?”若敏似懂非懂,“是被人夺舍了么?”
“什么夺舍,没事少看点话本子。”田老大夫道,“这另一个人,你可以说是他,也可以说不是。”
“那……是我们有时说的,有人受了打击,性情大变么?”若敏又问。
“你这女娃,怎么总绕着法问。”田老大夫不知该怎么解释,干脆道,“总之如果不加以治疗,原本的玉公子就会消失,被暴虐性
格彻底控制。”
“这样啊。”若敏感叹。她记忆里的玉京秋温润如玉,有时还很风趣,根本联想不到暴虐一词。
“……我见过另一个他。”星澜突然道,让田老大夫和若敏都一惊。
“陛下见过?”田老大夫不由得多打量了她几眼,小心翼翼的追问了句,“可……有受伤?”
“没有。”星澜深吸一口气,“……他放过我了。”
“陛下!”若敏紧张的抓住星澜的袖子,“什么时候!”
星澜的思绪回到很久以前。
他们刚刚结束和原皇后尚严华的大战,尚严华最后功亏一篑,突袭了玉府,玉家惨遭灭门。
她敢去见玉京秋,却突然昏迷,醒来的时候,四肢都被他用铁链拴起来。
……那时候的玉京秋,陌生的让她不敢相认。
如今想来,在他的心底,一直是渴望将她关进来,锁起来,据为己有的吧。
但最后还是毫发无损的放过了她,甚至把开锁的钥匙留在了她的手边。
或许他的心结,也正在于此。
也难怪他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她,定是害怕另一个自己贸然伤害了她。
“玉公子果然心性坚韧,异于常人。只有意志力很坚强的人才能控制住第二个自己。”田老大夫感叹,“唉,有时病人发病,周围
人会说他脆弱,承受不起,才会生病。其实不是,病就是病,哪有那么多缘由。”
星澜的心情陷入低潮。
这一天终于来了。
如果玉京秋的心结真的是她,想要将她囚禁起来,她该怎么办?
是该拒绝他,任由他的病情加重……还是应该顺从他,抛下一切永远属于他?
她好像两者都做不到。
……
天亮的时候,马车驶到了邻郡的一个平和的镇子里。
玉京秋的住处在山林间,马车上不去,只能停下大路边,几人步行上去。
晚上的一番谈话让他们心情都不太大好,再加上马车颠簸,只浅眠了一会儿。
星澜还算清醒,若敏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倒是田老大夫,年纪大,精神劲儿比谁都足,不愧是会养生的人。
他大步向前,星澜和若敏跟在后边。
唐平收到消息,早早的就守在路口了。
“田老大夫您可算回来了,公子他……”他说到一半,看到田老大夫后边跟着的星澜和若敏二人,脑袋一翁,看叛徒一样的看着
田老大夫。
“咳,咳。”田老大夫假装无事发生,“玉公子怎么样了。”
唐平顾不了那么多,忙道:“公子用过药之后越来越嗜睡,最近还开始梦魇,经常说梦话,神色也很痛苦。”
“前阵子叫他好生休养好身休养他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