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暗道不好,万万没有想到这梁女帝还带了暗卫出来,自己的人手又不在身边,手忙脚乱之下,不到几个回合,上身就连
中数剑,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逆转来的太快,他震惊之中,断断续续的问:“你,怎么……发现的?”
他自认为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的。
星澜不如寻常女子那般害怕打斗血腥的场面,反而一步步踩在溅满鲜血的草地上,蹲下身,对他笑了笑:“你也知道朕和卢皇的
交情深?朕都走到城外来了,若真是卢皇本人在,早就亲自出来迎接了,怎么可能那么大架子坐着等朕去拜见?”
这“使者”顿时觉得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可还不等他开口讥讽,又是一道寒光掠过,利刃准确无误的割断了他的喉
管。
当场毙命,血溅了星澜一身。
她微微蹙眉,倒不是怕脏,而是原本还想再拷问拷问这个人的,现在已经没机会了。
不过想到十七年纪小,她又没提前嘱咐他留活口,情况也差不多猜到了个大概,便也作罢。
“算了,回去吧。”星澜站起身,“你替我把尸体处理处理。”
十七得令,利落娴熟的挖了个浅坑把人给埋了,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再像之前隐藏身形,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星澜身后。
“你怎么知道他是冒牌货?就因为卢皇没出来接你?万一他真的有什么事耽搁了呢?”他问星澜。
因为个子矮,仰着头说话,小暗卫足像一位听女先生讲课的乖巧学生,没人能看得出他其实是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相反衣裙上溅了不少血渍,眉目间却没有一丝慌乱的星澜才更像。
“没有比见我更重要的事了,怎么会耽搁。”两人又转过一个弯,星澜厚着脸皮道。
虽然说得有些不自量力,但她就是相信,愿意一而再、再而三出兵援她的萧景言,一定会出来接她。
甚至觉得他这次亲临……也是为了她。
见十七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星澜又忍不住笑起来:“罢了,不开玩笑了。”
她心情还不错,耐心的解释:“除了没有见到卢皇外,这个人本身的举动就很可疑。其一,我的行踪应该是隐藏的很好的,本国
几方势力无论敌友都没有搜查到,为何‘卢皇’一方外来人士轻而易举的就能探寻到?其二,他可能数日前就知道我的住所,却一
直想把我带出平城再做打算,说明不敢在城内有所动作,如果真是卢皇,大可不必如此谨慎……”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尽管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两层,她还是抱了那么点希望,所以等到最后。
果然还是没遇着,也不知萧景言到底在哪里。
“那你推测出来是谁想害你了?”十七的问题似乎总是很多。
“还能有谁,还不是北境那些世家。”星澜摇首道,“要不是一路从乌孙城跟到平城,怎么可能把我的行踪摸得这么清楚。挑在我
与卢皇会面的时机下手,怕就是想挑拨两边的关系。这样萧景言那边以为戟辉不放我,戟辉以为我被萧景言扣押了,两边谁也
不信谁。但是他们又惧怕惊动了平城乌七八糟的势力,不敢随意在城内动手。”
她打了个哈欠:“哈——还是回去跟她们提一句搬家吧,防着他们狗急跳墙。我这,我这……”
她的话语还是逐渐的不清晰,腿也开始发软:“……我这怎么,困得睁不开,睁不开,眼了。”
星澜心蓦地一沉,凭着最后一丝意识,转过头,最后看了一眼面前面不改色,甚至看她眼神有些同情的十七,接着闭上眼,沉
沉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