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敏整个人呆住了。
她见过这场面吗?没见过啊。
她原本以为陛下会选之前已经侍寝过的流萤,或者是生的媚色动人,又一心愿意侍奉左右的段泓。
或者……最近个头长高了不少的阮连空?
没想到陛下直接翻了苏幕遮!
谁不知道苏幕遮宁死不屈啊?
别说侍寝了,朝堂谁要敢喊他一句苏贵人,那都是要当场翻脸的。
上来就啃最硬的骨头,陛下威武!
星澜将苏幕遮的木牌放到一边,轻咳道:;以后不要把幕遮放进来了,他若知道会不高兴的。
;……哦。若敏点点头,松了口气。
若真是苏幕遮,她还不知道怎么去把这尊大佛请过来呢!真正的搬石砸脚。
紧接着星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了流萤,不自然的别过身子:;今晚就这样吧。
她不敢看若敏的表情,心怦怦的跳。原来这就是翻牌子的感觉。
明明拿开苏幕遮就剩孤零零的三人了,硬是被她翻出了执掌生死,气吞山河的激情。
若敏一点没感受到星澜心中的澎湃,只假装没看到她的害臊,下去准备了。
不多久流萤便到了,终于没再穿他那身备了不知道多少套的黑衫劲装,换了身竹青色锦绸衫,腰间还配了根卷云纹金带,看着文质彬彬的,也挺合身。
应该是若敏给他准备的侍寝服……
星澜见流萤一进来就跪在下首不起身,也不想再跟他置气了。
;过来研墨吧。她招了招手。
见流萤眼里闪过的惊喜,星澜一句埋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流萤研了墨,添了香,还很上道的将宵夜端过来,切成美观的小块,一口一口喂给她吃。
吃好了又绕到她身后,不轻不重的给她按着肩颈。
流萤的手法很稳,不会将星澜按的摇摇晃晃,看不清奏折上的字。
这一套下来,星澜美滋滋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真贴心呐。
看流萤换了广袖衣裳动作也行云流水,星澜忍不住想到一句话,叫;重拾老本行,偷偷笑起来。
当然她没有说出来,免得引他不快。
;陛下准备歇息了吗?流萤看到她许久没有翻开下一本奏折了。
;嗯。星澜刚准备起身,便觉身上一轻,整个人被流萤横腰抱了起来。
;臣抱您去床上。
;额。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星澜怂了,缩着脑袋靠在流萤身上,乌龟一样。
她的主动权呢?
……
良久,月色又浓了几分。
星澜费力的推开流萤,背过身去,小口喘着气:;今,今日就到这里了,明早我还要上朝。
;嗯。流萤应下,声音里带了淡淡的笑意。
比起星澜不时的失态,他从始至终都从容的多。
星澜羞恼的回头瞪过去,流萤立马收了笑意,严肃的起了身穿衣裳。
;你又要走?星澜气不过。
;臣去取毛巾。流萤低声回答。
;哦。星澜用被子蒙住半张脸。
流萤回来清理了胡闹的痕迹。他收拾的很细致,甚至最后还给星澜的腰带系了个繁复又好看的结。
最后他站在床榻边问:;陛下,臣是回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