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信鸿与随行将士上到顶处后,默不作声的站到了一边,让路给星澜。
卢皇前来迎接,快走两步到了台阶旁,对星澜笑道:;梁女帝远道而来,一路安好?本皇年岁高,近日身子抱恙,无力下山相迎,还望梁女帝海涵。
走近了再看,才越发觉得梁女帝年纪小,更觉得老二萧景达所言扯淡。
这么小小年纪的丫头,跳起来也够不着房梁,能有多大本事。
;一切都好,卢皇客气了。星澜礼貌的笑了笑,;请。
;请。
其实两国会盟,又是处于中间地带,即便一方先到了,也没必要说大老远的去迎接另一方。
换做是星澜,也肯定不会去的,所谓身子抱恙不过是体面的借口。
只是星澜观这位卢皇,似是年近六十,两鬓都有了斑白,走路脚步虚浮,也确实可能受着病痛的折磨。也正是因为他身体不好,卢国几位皇子的夺嫡之争近些年也愈演愈烈。
像萧景言,就是典型的没斗过,被送往卢国的;战败者。
星澜与卢皇一道步入大殿,便见殿内已然被卢国人准备好了,正中间是两排正对着的案几与软垫,宫人举着盛有食物和酒水的托盘,恭敬的站在道边。
最宽阔的两张案几自然是属于两位帝王,他们入座后,各自带的皇后、妃子、臣子再依次入座,再由宫人有序的端上茶水点心。
星澜作为后来者,依次介绍了入座的梁国官员,卢皇出于礼貌自然也介绍了坐在与他同侧的一行人。
却教星澜越听越觉着奇怪。
坐在卢皇身旁的自然是卢国皇后,年纪看上去虽不如卢皇大,却也有些珠黄之色。
再往后是德妃、娴妃、大皇子、二皇子、五公主,甚至还有几岁的孩童,看打扮应是哪个皇孙……
这一排下来,只有最末一位是礼部尚书,其他人都是皇室家眷。
这哪里是像来会盟的,根本就是全家来避暑度假的,更不提这其乐融融的范围,也没有半分信上所言战争前的担忧。
卢皇又随意与她寒暄了几句,问了路上是否顺利,以及沿途的光景。
卢皇后和几位皇子更是亲切的与萧景言说话,整一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画面。
星澜面上温和的笑,心中却疑虑更甚。
随即宫人送上一份份精美的菜肴,据说不少都是这山中土生土长的山珍所制,鲜美可口、营养丰富。
卢皇一面吃,一面煞有介事的给星澜介绍,很专业的样子。
他说,她就听着。
他若不急,她也不急。
一顿午饭吃了整整一个时辰,卢皇才终于下令撤走餐具,对星澜道了正题。
;梁女帝。卢皇缓缓抚摸着手中的玉酒杯,;正如本皇信上所言,据我军探子打到的可靠情报,赵国新帝贺胜朝正与晋皇密谋,组成联军,一举吞并我卢、梁两国。赵、晋两国兵力强盛,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故本皇请梁女帝来此一见,共商对策。
星澜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道:;不知卢皇是从何处得的情报,本皇前日里才收到了赵国新皇的信,愿与梁国重修于好。
言下之意,赵国想打的只有你卢国一家,可别把我梁国也掺和进来。
现在是你向我求援,并非我们抱团取暖。
卢皇眯了眯眼,瞬间恢复常态,笑道:;梁女帝可莫要被姓贺的小子诓了,他使的那是离间之计。
说归说,他还是将情报的详细获取情况介绍了一遍。
星澜没有听出来有什么漏洞,但也没有全权相信。
;原来如此。不过卢皇大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