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一股莫名的血气从某处涌出,顷刻就占据了四肢百骸。
便是连掌心都是滚烫的,烫的有些灼人。
他不是没吃过禁.果的小男人……当初轮回镜中的那一夜,自然是忘不掉的。
开了荤的小狼狗,那绝对比老狼狗狠的多。
只是这股子狠,全然被扶渊压在深处而已。
偏偏……枯枯随便一个动作,哪怕只是一个眼神,都能勾动的这只被压在深处的恶魔蠢蠢欲动。
扶渊的喉咙有些干涩,他的喉头滚了滚,咽了一口唾沫下去。
滚烫的手往回微微一收,还没怎么收回去,却被温枯紧紧拽住。
她其实半睡半醒,整个人都处于并不清醒的状态。
脑袋一抬,便是枕在了扶渊的胳膊上,娇嗔似的道,“困~”
那白皙如玉的脸颊,甚至还泛着一丝将醒未醒的红。
真是叫扶渊爱到了心底,只想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
他由她枕着胳膊,自己则是在一旁侧躺了下来。
听着温枯的呼吸,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蔷薇香,看着她静静的睡颜,连扶渊的心头都有一股莫名的静谧与满足。
他现在才发现,如今在他跟前的枯枯,早已退去了那一身冰冷的铠甲,那冷冰冰的厌世蔷薇花,如今已是染了人间烟火气。
在扶渊眼里,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书上说的岁月静好,便是指他们现在的生活。
每一刻都很平静,每一刻却又极其珍贵。
舍不得浪费半分。
他便想穷尽这一生,来呵护着这一朵重新绽放的蔷薇花。
他只伸出另一只手来,隔着被子轻轻的拍着温枯,就差给她唱一首催眠曲了。
手刚落下没片刻,那双暗色金眸却是突然一沉。
那只手悬在半空,他一扭头,眼神像刀子一样朝窗外飞射而去。
一眨眼的功夫,扶渊便化作一道暗色金芒,直飞了出去。
怀中一空,睡的迷迷糊糊的温枯也猛地惊醒。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着扶渊又回来了。
只是随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股子极重的血腥味。
温枯赤脚下了床,一走到窗边,就看着扶渊扛着一人回来。
那少女一身鹅黄色的衣裙都被鲜血染红,她满脸苍白,生命力竟是损耗了大半,看起来气若游丝。
温枯眉头一蹙,走了出去。
晨风吹得厉害,血色蔷薇不住摇曳着。
扶渊见着温枯走出来时,却是第一时间放下了被他扛着的少女,又拿了一件披风给温枯裹上。
见她没穿鞋,更是亲自回屋里拿了鞋,再蹲下给她穿好。
“刚刚去山外处理了点事,把你吵醒了。”
他的歉意很深。
这一幕,姜楚颜全然是看在眼里,她简直不可置信。
这些年来,她精心培养的儿子,在那个贱人面前,竟宛如低贱的奴隶一样!
这些年来,别说是给她穿鞋,扶渊连披风都没给她披过!
她心里很不服气,又莫名生出一股子嫉妒来。
心口血气涌动,当场喷出一大口鲜血来。
温枯见了,只对扶渊说道,“你妹妹吐血了,伤的不轻。”
她看着‘扶瑜’,眼底有几分审度的光。
伽罗山,不是任何人都能来的。
姜楚颜的确受了重伤,用扶瑜的肉身受的伤。
扶瑜和扶渊是亲兄妹,她将自己的血洒在那结界上,又驱动了血脉术,以扶渊的力量,自然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出她所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