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不大,能容五个人同时并排而过,门口坐落着一尊石像,看起来已经很破了。 门外还种着一些树,花已经谢了,叶子很茂盛。 司锦萱站在树下,刚往里踏了一步,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结界拦住。 她的鼻尖碰在了那结界上,甚至被擦出了一抹血。 司锦萱心头一惊,神殿上的宫殿,连司侧妃的寝宫都未设结界,这大阳宫竟是布下了这样一道厉害的结界。 只不过是碰了一下,鼻尖都差点被削掉了。 严防密守的好似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样。 司锦萱眉头轻蹙,她往后退了一步。 一步刚退,背后便是忽然有一道森冷的气息传来,像是裹着刀子,要将人削成碎片。 有那么一瞬间,她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双腿莫名变得沉重不已,好片刻才转过身去,撞上的便是那一袭紫衣,一双异瞳。 月色下,他的眼睛泛着如寒冰一样森冷的光芒。 上次见他,是在夜宴上,隔着很长的距离,只觉得宛如天人,美的耀眼夺目。 而此刻,两人的距离不过数步之远,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的看见扶渊的每一根睫毛,以及那双异瞳之中的倒影。 她方才瞧见的那一抹紫芒,多半便是他了。 只见得扶渊的手中还拿着一株火灵芝,鲜艳的火红色衬托的他的手指愈发的纤细白皙。 偏那一身寒气咄咄逼人,竟是连火灵芝都未能压下。 司锦萱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她张了嘴,哈出来的气都凝成了寒雾。 “大殿下。” 她叫了扶渊一句。 扶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甚少记着一个女人的长相,司锦萱除外,因为这是枯枯厌恶至极的女人。 之前言焰交给他的那一沓折子,便是司锦萱的信息。 包括她与夜寒的那点子事。 只是上面所记载的关于凤云栖的事,只以失踪消灭为结尾,期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言焰也查不清楚。 越是查不清楚,这背后便是越血腥,越残忍。 扶渊现在看司锦萱的时候,就会想起温枯肚子上的那个恶鬼印记,多半也是与此人有关了。 风吹动着他的长发与衣袖,终是从他的薄唇之中溢出了极冷的一句话,“在大阳宫外徘徊,你想进去?” 司锦萱愣了一下,看着扶渊冷冰冰的面容,她可以理解为,这是在邀请她? 对于自己的容貌和气质这一块,司锦萱素来是极有自信的。 她心头的那一股子莫名的惧怕,也忽然消了许多。 她却故作矜持道,“大殿下误会了,锦萱不过是闲逛至此,并没有别的心思,见这大阳宫如此气派,便多看了几眼,还望大殿下勿要见怪。” 扶渊压根儿就没听她废话,他直接从司锦萱的身边走过,从侧门入了大阳宫,轻飘飘落下一句,“要进来就跟上,不进来就滚。” 前半句,司锦萱甚是爱听,后半句却又让她觉得很是被羞辱了。 她回过身去,看着扶渊的背影,一步跟了上去。 只是等到下一步落下的时候,她的脑子又突然清醒了不少。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大殿下身上的杀气,若是大殿下真对她有兴趣,哪里会这般毫不遮掩他身上的气息。 司锦萱的腿几乎凝固在了当场,而扶渊至始至终没再回头看她一眼。 “大殿下,今日唐突,改日再登门道歉,夜深,着实不适合孤男寡女共处一殿,锦萱先行告辞。” 司锦萱是冲着他的背影说的。 扶渊仍旧没理她,只自顾自的往殿里走。 等到完全进到结界之中时,司锦萱已经瞧不见他了。 “吱呀!”侧门轰然而闭,卷起一地的尘,扑了司锦萱满脸都是。 她不敢再逗留,立即飞身而去。 而殿内,扶渊的双眸阴沉的似要凝成冰。 今夜,司锦萱若是踏进大阳宫半步,他便会亲自将人带至枯枯跟前,是杀是剐,只需她一句话的功夫。 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