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谊沉默了半晌才道:“其实……此事我是猜出来的。” 种遏:“……” 折驹:“……” 看到两个同袍的神情,种谊抱歉一笑:“我猜了个大概,只是没有从季默口里听到而已,此事十有八九,而且,这个事情到时候非得我们几个来推动不可。” 种遏眼里精光闪烁:“从龙之臣?” 种谊点头:“但也有可能被推出去斩首。” 折驹低声笑道:“富贵险中求,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不过,你还是没有说你为什么愿意当这过河卒,你种谊虽然排行最小,但荫官你也有,你几个哥哥也不至于亏待了你这个幺弟,即便是当个二世祖,也足够你快活的。 我和种遏是连纨绔子弟都当不起,有这等登天梯,自然要紧紧握住,而你种谊却完全不必如此啊!” 种谊一笑:“你说得对,我好像是没有这样的理由,不过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说我是被季默的理想给感染了,你信吗?” 折驹和种遏对视了一眼,竟然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种谊惊讶道:“你们相信?” 折驹认真道:“是的,相信,你当真以为我与种遏是真的冲着这份富贵去的? 嗯……不说装比话,这份富贵的确吸引人啊,一步登天的机会,谁能够忍得住,不过,这的确不是全部。 我想起季默共事的时候,那时候他才多少岁啊,不怕你们笑话,当时我已经被季默给折服了。 倒不是因为季默处心积虑,也不是他给了我多少的好处,而是因为季默他……” 折驹陷入了沉思。 种遏接上道:“……思想既务实又理想、行为既离经叛道又直达真理核心、做事貌似异想天开又实事求是,身上有一股令人着迷的神秘感,那是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我草!” “彼其娘之!” 折驹和种谊目瞪口呆地看着种遏。 “你……你怎么将我的感觉全都说出来了!” “无耻啊!” 种遏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一点红润,有些扭捏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当时我也是被他深深吸引,有段时间我甚至认为我是个喜欢……的人,还专程去找了个兔儿爷,差点给我整吐了,这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雄主之姿,振臂一呼,天下景从吧。” 折驹:“……” 种谊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堂弟一般,上上下下审视了一番,将种遏看得浑身不自在:“诶,诶,哥,你这是干啥!” 种谊忍不住赞叹道:“遏啊,没想到啊,你竟然是这样的勇士,令我刮目相看啊……欸,遏啊,那个……和女孩子有什么不同吗?” 种遏砸吧了一下嘴巴,抬起头来看到种谊和折驹俱都一脸的震惊,种遏有砸吧了一下嘴巴,这才反应了过来:“欸,欸,你们可别误会啊,我可没有用嘴巴……呸!” 种谊忍住笑:“好了好了,这个不重要,常刷牙就好了……既然大家都是同道中……呸! 既然大家都志同道合……呸! 既然大家都认为季默是值得拥护的,那就简单了,银监卫里的兄弟们想必大多有这样的感受。 既然如此,咱们完全可以悄悄将信得过的兄弟都拉过来啊,我们拉过来的人越多,在季默那里的分量就越大!” 折驹和种遏点点头。 种谊一拍掌:“就这么定了,这次过去,我会旁敲侧击,确定季默的想法,如果他确定的话,咱们就将所有的兄弟都挖过来!” 折驹却是目光灼灼:“我觉得不仅如此,想要成事,军队是一方面,智囊团也重要,虽然说季默的同年很多,但季默肯定不能自己去找,得有人去说服他们才行。” 种谊思考了一下道:“王韶或许可以?” 折驹点点头:“子纯的确是合适,他与咱们共事过,他是什么样的人咱们心里有数,他又是季默的同年,他去的话更加合适,就是子纯会不会愿意……倒是要考虑一下。” 种谊点头:“谨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