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辩大步朝庭院深处走去。
大戏已经揭开帷幕了!
欧阳辩进入议事厅,便看到一脸凝重的相公们。
欧阳修和欧阳辩招了招手。
欧阳辩赶紧过去站在父亲的身后。
文彦博抬眼看了一下道:“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欧阳辩笑道:“听说陈留县县衙都被围堵了起来?”
文彦博点点头。
欧阳辩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呢?”
文彦博脸色不是很好:“就是一些农民,群情激愤啊!”
欧阳辩点点头不说话了。
赵槩忍不住了问道:“你就不想知道里面的情况?”
欧阳辩笑了起来:“虽然不了解里面的详细,但大约还是能够猜出来的。
无非就是一些地主煽动来的,吕惠卿等人已经快速赶过去处理了。”
曾公亮皱着眉头道:“怕是不好处理啊,稍有不慎,就会酿起民变。”
文彦博点点头:“大家怎么看,都说说呗,这个事情该怎么处理。”
曾公亮道:“要不,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国库也充盈,也不缺那点钱,还是以大局稳定为要。”
欧阳辩皱起了眉头。
资产阶级……哦,不对,地主阶级的软弱性啊。
这还没有开始呢,就开始退缩了?
欧阳辩看向赵槩。
赵槩道:“那怎么成,被人一威胁就搞了,朝廷威严何在?……”
欧阳辩忍不住点头,赵老头的脾性还是够硬的。
仁宗时候,赵槩从京城到洪州任职。
洪州西南靠近章江,有河水泛滥的忧患。
赵槩筑河堤长二百丈,高五丈,用来阻挡河水的冲击,章江水患得以解除。
属官郑陶、饶奭把持郡里事务,行不法之事,前任郡守都不能制住他们。
洪州的归顺士兵,都是以前的强盗。
饶奭编造流言说:“士兵得到的饷米都是陈旧腐烂之米,士兵有怨言,如果不给更换好米,士兵将要生变。”
赵槩没有搭理。
有从容州驻地逃回而违禁夜行的士卒,赵槩杀了这些士兵示众,并趁机抓捕了陶、奭二人进行抵罪,整个红州府都为之惊惧。
不过下一句话却让欧阳辩错愕。
“……不过曾公说的也有道理,大局为重嘛。
如今大宋蒸蒸日上,钱粮充足,着实没有必要为了这个事情让天下动荡。
我觉得还是赶紧派出钦差,先解了陈留之围。
然后咱们好好商量一下,要不这清丈之事就先缓缓再说,反正也不是什么急迫之事嘛。
至于央行在北方修路之事,三司那边补贴补贴,反正现在国库里有钱。
若是将人逼反了,到时候派兵镇压花的钱更多。”
赵槩言辞切切。
文彦博听得连连点头。
曾公亮也露出笑容。
欧阳辩心下发凉。
这就是所谓北宋名臣们?
文彦博看向欧阳修:“永叔,你看呢?”
欧阳修睁开眼睛,笑了笑道:“具体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清楚呢,干嘛这么快下决定呢,先等一等嘛,等弄清楚了再决定也不迟嘛!
至于造不造反的,京畿要地,百万禁军就在身侧,他们若是敢闹大,莫非是嫌禁军的刀不够利么?”
文彦博闻言眉头一皱,但瞬息之间每天便舒缓开来:“曾公、赵公,永叔说的也对,要不,等等再说吧。”
文彦博虽然是用咨询的句式,但语气却是给了论定。
文彦博和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