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总有一日,会被这个残酷的世界摧毁的连渣子都不剩。
他们也终究会被现实的世道磨平棱角,随波逐流。
“放心,那笔钱我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谁也找不着。”温君庭扭头看向温少行,无比认真道。
温少行丝毫没有犹豫,“先给我拿一千两。”
“我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吗?谁也找不着,我怎么能找着!”温君庭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看向自家兄长,思维逻辑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温少行眼睛瞬间瞠大,“我拿钱有急用!”
“找不着呢!”温君庭一脸无辜看向只比他大半个月的兄长,“虽然没有钱,但我有办法!”
温少行眼睛重新恢复到正常大小,“啥办法?”
“你先去找长姐借点儿,以后咱们有钱了,加倍还她!”
温君庭音落时,温少行一个大嘴巴乎过去。
奈何温君庭没受伤,闪个身就给躲过了,“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我前几日才诓完阿姐,再管她借钱去金禧楼吃……”
温君庭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自家兄长。
温少行视线飘移,身体也开始慢慢往下滑,一下一下。
待其起身站定,单手捂着臀,一张脸微微下沉,“武室课业你是没办法再厉害了,文室课业你是没办法再不厉害了,想想问题出在哪里……”
“出在金禧楼。”温君庭叼着毛毛草,一脸戏谑看向自家兄长,笑的好欠揍。
温少行狠狠吸气,转身一瘸一拐往回走,“孺子不可教!”
瞧着自家兄长离开的背影,温君庭那副高冷的容貌里渐渐显露出信仰跟崇拜。
从小到大,兄长文武皆出类拔萃,入無逸斋后文考从来都是第一,武考……
武考第二。
因为第一是他。
说起问题所在,也很简单,就三个字。
不爱学……
夜里,御南侯府墨园。
温宛呆呆坐在内室玉桌前发呆,丹顶鹤的灯罩里,烛火明亮却不刺眼。
自晚膳结束后,她便是这个表情。
紫玉端着参粥进来时,看到自家姑娘仍盯着桌上那双军靴发呆,不由的走过去,“大姑娘,这双军靴有什么奇怪地方吗?”
温宛摇头,“军靴不奇怪,奇怪的是送军靴的人。”
“魏王?”
紫玉将参粥搁在温宛面前,“魏王怎么了?”
“他让我把鞋子换下来我能想通,他顺手把我那双绣鞋撇出去老远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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